黑沉沉的瞳孔紧锁着她,千万种复杂的情绪在眸子里交错。
他弯下身子将她抱起,抱着她坐上她刚刚坐的位置,感受到她不安地挣扎,低声道:“别动。”
幽淡的冷香拂过面颊,属于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
沈清沅察觉到异样,脸颊泛红,不自觉地绷紧身体,怕他在病房里兽性大发,真的没有敢乱动。
而他再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清浅温热的气息偶尔刮过她的耳畔。
兴许是太晚了,沈清沅困意涌上来,竟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听到他轻而缓的声音。
“不喜欢也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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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病房里仅剩她一个人。
值班的护士告知她,祝怀砚很早就离开了,临走前还特地叮嘱她们,不要影响到她休息。
沈清沅这才想起他今天确实要出国,大概一周以后回来,意味着这周都是自由的,不会有人再管她。
也是由于祝怀砚的插手,叶初梨自觉地撤掉网上一切对陈星池的诋毁,两百万到手里有种莫名的虚幻感。
陈星池对她崇拜极了:“姐,你可真牛逼,那么难搞的女人,你三两下就搞定了。”
“下回出了事我还找你。”
沈清沅讪讪笑了笑,没敢接话。
她想起自己承诺过的话,再找姓祝的那位怕是要翻天。
叶初梨做完一系列操作后,再次仔细地打量着她,随后收回目光,毫不犹豫地吐槽:“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祝怀砚这么坏?”
“上来就要整死个人,赶紧带着他离我远点。”
沈清沅对此表示很抱歉。
她也没想到祝怀砚平时忙着工作,还能抽出时间来管她的事,跟个疯狗似的,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她。
本该是她的活,他全干了。
结下这么个大项目以后,沈清沅的工作也开始闲暇,偶尔在公司跟关悦小打小闹,下了班手拉手去夜市吃小吃。
夜景繁华,霓虹闪烁。
月光寒冷稀薄,大雪纷纷扬扬,厚厚地铺盖在地上。
沈清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拉着关悦踩在雪层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关悦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铲子,悉心鼓捣起来,嘴里嘟囔着:“堆个陆经词。”
沈清沅也开始堆雪人,嘴里嘟囔着:“那我堆个喜羊羊吧。”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一直到陆经词忙完过来,看到关悦堆得老高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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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悦兴奋地朝他奔去:“你看像不像你?”
陆经词打量一番,客观地给出评价:“不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冻得通红的双手,肉眼可见的委屈。
面前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又临时改了主意,轻咳一声。
“刚才不像,现在像了。”
陆经词从口袋拿出提早备好的护手霜,细致体贴地替她擦拭。
刚才还委屈的关悦,这会儿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