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墙内的灯具投射出暖黄色的灯光,光芒镀上他额前的碎发,发尾蕴着碎光,流光溢彩。
他也确确实实……有在好好过日子。
沈清沅在他身后踱步,想说的话,被她反反复复憋回胸腔里。
碗筷已经被他清洗干净,一个个完好干净地存放进消毒柜里,再扯过帕巾,慢条斯理擦拭指上的水渍。
小主,
“你有话。”
祝怀砚回身看她,挺拔如松的身姿立在她跟前,光辉落在他发上,眉眼,肩上,犹如覆了层轻薄的霜雪,清寒冷冽。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尊贵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即便系了条极不符合他的围裙,也压不下他的强大气场。
“能……帮我洗个苹果吗?”沈清沅支支吾吾地开口,分手的话,呼之欲出,却又迟迟不出。
她怕他根本就没有被催眠,怕他……做的这些事都是假象。
祝怀砚抿唇轻笑,眼底掠过一抹温柔。
“可以。”
她主动找他帮忙了……
是不是可以代表,她正在慢慢接受他?
祝怀砚背对她时,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奇妙的暖意,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而沈清沅此刻的反应,清丽容颜上的纠结,娇羞,竟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就好像他曾拥有过,又毫不犹豫摒弃过的东西,渐渐回归他的手上。
催眠确实是有效的,尽管他时刻保持着清醒,却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在被强制干扰,强制牵动。
在面对她时,总有一股强烈的禁制,强迫他去听她的话。
而他的反骨心理,由一开始的强烈转变为现在的驯化,他也愿意试着去感受,去融合。
沈清沅也心悸不已。
这个男人真是……疯得可怕。
为达目的,清醒地借助外力强制自己被驯化,清醒地享受并且沉沦自己被驯化的过程。
祝怀砚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锋利的水果刀在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划动,不出几分钟,削好的苹果被切成小块,摆进盘子里,端到沈清沅面前。
沈清沅深吸一口气,在他身边如坐针毡:“手法……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