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她想也没想的拒绝。
平常也就只有周末跟祝怀砚独处的时间长,她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林越咬着棒棒糖,一副混不吝的模样,黑色冲锋衣内搭白体恤,手里篮球压到桌面上,意味不明地对她笑。
“没时间去是要陪他么?”
沈清沅总觉得自己的小尾巴,被林越拿捏了似的,很怕他把小秘密暴露出去。
倔强地回答他:“不是。”
林越从她眼里看出心虚,反而乐呵呵地笑道:“行啊,那某人可能以后都别想找我问问题,抄作业了。”
“不问就不问。”沈清沅仍然不为所动。
林越顿了顿,抱起篮球对她说:“真的,你该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能看到这么多,是因为他只能看到这么多。”
“但你不一样。”
见沈清沅一脸茫然。
林越冷嗤一声:“榆木脑袋。”
转头抱着篮球潇洒出教室,头都不回一下。
也是过了很多年以后,沈清沅才终于明白过来。
林越想表达的是,她应该为自己而活着。
从始至终,她都在固步自封,以至于祝怀砚一声不吭地离开以后,陷入无限的内耗之中,导致学习状态越来越差。
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感觉差点意思。
她想,那个时候的她真是太愚笨了。
怎么什么都悟不到,怪不得考不上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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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回过神时,窗外的雨声依然很大,无情扑打透明的玻璃窗,空气中弥漫些许潮湿之气。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挂着,却迟迟不落的热泪。
无比后悔没在那个周末去看林越打篮球。
如果她去了,兴许就能看到外面更大的世界,也能早点顿悟到林越话里的意思。
她合上书籍,遏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趴在桌上无声哭泣。
最后又笑了笑,原来她已经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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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大雨过后,沈清沅生了一场病,时常双目涣散,神志不清。
嘴里喃喃些听不懂的话语。
祝怀砚为她换了十多个医生,都找不出病因,既没有发烧,也没有抑郁症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