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曾经也是被下毒,被祝修文以性命作为威胁,留在祝家苟活十多年。
以至于,后来她不愿意活了。
死也要逃出祝家。
后来祝修文没办法,只能给她解药,得以延续她的性命。
可沈清沅不一样,至少祝怀砚现在不愿意让她深陷险局。
也不愿意让这条鲜活的生命再次消失在他眼前。
而他也深知,只要因为解药被祝修文威胁成功一次,往后还会有第二第三次。
既保护不了自己,也无法保护想守护的人。
见祝修文迟迟不动作。
祝怀砚也不着急,摘下手里价值千万的腕表,慢条斯理地对着腕表倒计时。
不急不躁,姿态优雅高贵。
“注意点时间,还剩最后半分钟。”
“30。”
“29。”
“28……”
将他们围住的彪形大汉们,纷纷被吓傻,拔腿就要往外跑。
祝修文终于沉不住气,猛地拍桌站起身,指着他骂:“祝怀砚!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你妈说得没错!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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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昏迷了很久很久,大脑陷入混沌。
她从偌大柔软的床醒来,发现已经置身于幽闭的暗室之中。
四周漆黑寂静,什么都看不太清。
沈清沅揉了揉脑袋,翻身下床,锁链在她的扯动下,发出沉闷恐怖的声响。
沉重的金属制品仿佛蜿蜒的游蛇,紧紧缠绕在她的脚踝上。
链子很长,她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囚禁……
祝怀砚居然给她下药!把她囚禁起来了!
无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不会是要报复她吧?
无尽的黑暗将她瘦小的身躯吞噬,她害怕地缩回床上,躲在角落紧紧抱住被子。
等那扇关住她的门缓缓打开,进来的人,不是祝怀砚。
而是两个端着饭菜的女佣,打开暗室内灯的开关。
“沈小姐,用餐了。”
暗室内的灯光并不明亮,但足以看清她们的容貌,年轻陌生。
“我来了多久?”沈清沅缓缓抬眸,情绪已经稳定不少。
佣人如实回答:“一天一夜。”
“这里是哪里?”她环顾四周,又问。
佣人顿了顿,把饭菜端到她眼前:“安全的地方。”
听后,沈清沅只想笑。
“叫你们家主人来见我。”
佣人不予回应,摆好饭菜后起身离开。
沈清沅摸了摸肚子,早就饿得发慌,但不敢再动关于祝怀砚的任何东西。
一直到饭菜冰凉,佣人进来送第二餐,她都没有动筷,贴心地提醒。
“您放心享用,没毒。”
沈清沅依然不动作,强忍撑着不动筷。
撑到晚上,给她下药的罪魁祸首回来。
祝怀砚看一眼桌上未曾动过的饭菜,不禁笑出声:“有骨气,不过用错了地方。”
沈清沅别过脸不看他,也不回应。
祝怀砚也不逼迫她,对身后跟着的佣人道:“把菜撤了。”
不一会儿,佣人端起饭菜就走,菜香逐渐飘远,沈清沅到底是禁不住偷偷看一眼。
抬眸恰好跟他对视,又迅速挪走目光。
她的眼眶忍不住红润,无名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兜兜转转,又落入他手。
“你打算关我多久?”
祝怀砚走近她,慢慢俯下身,贴近她的面孔,渐渐感受到她清浅的气息。
将她眼睛的湿气看得一清二楚。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心生快慰。
“把眼泪留着,等会儿哭。”
沈清沅强忍怒意,抬手就要打他,猛地被扣住,反扣到床上,反抗无效。
她急火攻心,心口一阵剧痛,脸色变得煞白。
在祝怀砚松开她的一瞬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