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起离开的。
祝怀砚坐上他的车,助理在前排开车。
离开华国七年之久,头一回跟祝修文正面交锋。
“愚蠢!”
“知不知道被查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你这是蓄意谋杀!”
祝修文毫不客气地怒斥他。
而祝怀砚无所畏惧,漫不经心道:“子承父业,遗传的。”
“更何况,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吗?”
说的倒是,祝家祖传蓄意谋杀。
坐在车里的,医院里躺着的。
又有谁是真的无辜?
祝修文冷笑一声:“为什么这么做?”
祝怀砚眸光泛冷,语气凉又淡:“他碍了我的路。”
“还有你。”
毫不避讳,把野心摆到明面。
祝修文气笑:“自以为收买几个董事,就能一手遮天了?”
“也许吧。”祝怀砚若有所思,意不在此。
他没了兴致,叫停助理。
“没意思,走了。”
助理把车停在路边停车带,街道两侧种植枫树,深秋渲染红叶,仿佛簇簇燃烧的焰火,火势蔓延一地,红光绚烂夺目,偶有行人漫步。
祝怀砚下车摸了摸口袋,除了手机钱包,什么都没有。
没带烟。
心口莫名烦躁郁闷,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上面,急需缓解。
脑海中反复回荡祝立诚的恶语诅咒。
他会死于疯病?
可笑至极,祝修文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他要死了,沈清沅怎么办?
要不要拉她一起死?
答案是肯定的,她就是死了,也得是他的魂。
这么一想,心里的烦闷终于有所缓解。
是了,她该陪他一起死,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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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祝怀砚才姗姗来迟,会议已经开始,关氏高层全部坐在会议室里,就等他的到来。
尽管他已来迟,同事们的热情丝毫不减,纷纷聚在窗前张望,偶有胆大的敢假装上去跟他擦肩而过。
而祝怀砚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高冷禁欲,如清冷圣洁的高岭之花,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