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眼睛酸涩得厉害,头昏脑涨,但又困意全无。
她撑着身子,双眸空洞无神,小声问他:“我该怎么做,才算听话?”
“要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被你欺骗,然后再被你当成垃圾一样扔掉,才算听话吗?”
“还是当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废物,任由你破坏我的人生,限制我的自由,我还得摇尾乞怜地求你不要生气。”
沈清沅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连带眼眶也红润。
明明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成功了。
室内气氛僵硬,空气逐渐凝固,光线尽数被窗帘遮挡在外。
只有笔记本屏幕上微弱的光芒,轻洒在他英俊的面孔,轮廓深邃立体,黑眸中倒映着显示屏的资料。
他的视线缓缓从屏幕上挪开,落在她身上:“尽量减少无意义的脑补,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欺骗没有。
但抛弃可能有。
可他们从没在一起过,算什么抛弃?
他只不过是吻了她一下,然后利用她替他做事。
沈清沅的手机响起来,是沈母打来的电话。
“沅沅,小少爷回国了,还大方投资了你爸在做的这个项目,有小少爷亲自把控,这下你放一百个心吧,绝对不会被人骗。”
室内寂静无声,祝怀砚想听清电话里的内容不难。
无声地冷笑一下,充满讽刺的韵味。
没说话。
满满的羞辱感。
上一秒她才说生活被他无情破坏,下一秒母亲就来狠狠打她的脸。
“好,我知道了。”沈清沅强装淡定地回答。
答完迅速挂断电话,生怕听到母亲再说祝怀砚这个衣冠禽兽的好话。
祝怀砚冷哼:“所以,我帮你认清你的混球未婚夫,扶持你好闺蜜的公司,投资你爸的工程项目。”
“你还是固执地认为,我在破坏你的生活吗?”
当然,这一切都奠定在,她乖乖落入他手的基础之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未来的一切,可说不准。
沈清沅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