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意松了口气,眉眼间可见的兴奋,掩都掩不住,跪在殿前行大礼道谢。安帝让她起身,如同一位和蔼的长辈,问她:“你适才救了朕,怎么也昏倒了?”
慕知意眉目含笑,嗓音清凌道:“舅爷爷有所不知,我自幼便有晕血的毛病,给您喂了药后,一眼看到您摔倒时碰破的手肘,就昏倒了。”
安帝闻言哈哈大笑。
只一旁的姜美人面色难看,神色复杂,待慕知意和安帝话毕,她突然问:“妾在船上瞧见郡主的药瓶是满的,看来长公主的身子近来很不错。”
慕知意神色微不可察暗了瞬,今早出门时,只记得让碧荷把药带上,谁知道碧荷那丫头这么实在,给装的满满当当的。
姜美人这是在说她是故意准备的。
慕知意侧首看向姜美人,神色从容从袖袋中拿出紫金玉瓶给姜美人看:“美人瞧错了,我常侍奉在祖母左右,这里仅剩三颗。”
姜美人当真凑上前去瞧了瞧,紫金玉瓶瓶口乃是黑釉,‘合沉丸’亦是黑黑的一小粒,一眼瞧过去,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仅有三颗,反正已不再是满的。
早在船上时,慕知意怕有人拿此说事,就已经往水里倒出去了大半,她哪知道瓶子里还剩下几颗。
不等姜美人再开口,皇后已瞪了她一眼:“闭嘴吧,亏你陪在陛下身边半年之久,竟是连合沉丸都不常备在身上,只会哭喊有什么用?”
说完了姜美人,皇后看向安帝,语气依旧不善:“太医是如何说的,陛下已不再是壮年,须有所克制,若不是昨夜歇在了她房里,今日会晕倒?”
一时间,殿内无人敢言语,这就是皇室的家事了,慕知意得了丹书铁券,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她不管谢宇珩是要如何对付姜美人,她得到了想要的就好。
安帝年岁已高,如今的朝政多是东宫协理,只不过,安帝重用东宫的同时还放权给了二皇子殿下,照今日之事来看,姜美人背后之人,应是二皇子的人。
不然,谢宇珩也不会去管他父皇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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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玉兰园,已是空荡一片,只有一些重臣以及宗室家眷还在此候着,早就没了晨起时的乐子,听闻陛下已无碍,纷纷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