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那人吼道:“嫌臭你就别坐车,出门在外大家应该相互体谅一下。”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说话的?她是你什么人?”
“我女人,怎么样?”
见我嗓门很大,又一副凶相,那人便闭嘴了。
我把赵兰搂在怀里,让她先睡一会儿。
我们要在一个名叫‘三岔嘴’的地方下车,要不是姐姐提醒,还差点坐到前面的镇子上去。
赵兰说自己的胃很疼。
姐姐便让我背她。
我背着赵兰,胸前还挂着一个行李包。
路过‘飞凤桥’的时候,我把赵兰放下来,到河里把她那件全是呕吐物的衣服洗干净。
还用湿手帕帮她洗了一下脸。
她这时才用虚弱的声音问我,“考了多少分?”
“全年级第一。”
“行,我原谅你了,那天……也是我不对……,”
她这次主动趴在我背上,用手缠着我的脖子。
我看了一眼姐姐,她把头扭到一边去,故意不看我们。
离家只有几百米的时候,赵兰才从我背上下来,挽着我的胳膊朝家的方向叫了一声‘妈’。
袁桂英在屋里打扫卫生,头上包着一块黑布,“兰兰,你们回来了?”
“妈,姐姐晕车……,”
可能在我姐姐李飞凤眼里,觉得她自己是个外人,所以到家后刚把行李放下,她就说要回去。
袁桂英问她回哪里?
我也问她回哪里?这天都快黑了。
“婶婶,我自己有家……,”
姐姐是指我们光明五队那个家,我不确定那里还能不能住。
就算勉强能住,她吃饭的问题又怎么解决?那个家里可是什么也没有。
我们都劝她留下来。
“飞凤……,”刚从地里回来的赵海说道:“我一直把你当女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去哪里?”
“海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