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斯卡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那绒翼龙呢？你这样做，那些被你抽取燃素从而死去的绒翼龙又该如何飞入这片蓝天。”

“那些不服管教的野生绒翼龙，本来就没有对部族做过什么贡献，我只用了那些绒翼龙而已，我每时每刻都在为部族着想，每个花羽会的成员都像是我的孩子。”

灵翊在旁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要灵翊说，阿尔帕长老就是陷入了一种自我优越感，觉得人命比龙命贵，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反而是她的孩子特尔帕，虽然是一个失翼者，虽然也在进行燃素翼的研究，但直到病死之前，他仍在考虑如何获得稳定的气态燃素作为燃料。

而阿尔帕在接手之后，直接就选择了利用绒翼龙抽取燃素，这虽是一条完成燃素翼的捷径，但也是一条走向死胡同的岔路。

灵翊并不求阿尔帕长老改变自己的观点，这样的三观是随着时代所形成的，如果恰斯卡出生的时候没有被深渊污染，没有被绒翼龙捡走抚养，或许也不一定能坚定的站在绒翼龙这边。

种族之间总是有一条鸿沟的。

就像灵翊和旅行者，每到一处灵翊都能感觉得到，他们对待旅行者的时候更多的是仰慕，一个人类的强者。

但对于灵翊来说，更多的是因为实力产生的畏惧，敬畏，因为他们害怕灵翊会伤害自己，哪怕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所以当灵翊是人类模样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抵触。

可一旦知晓灵翊其实是魔物化形而来，就算是一般的小孩子也会被教导要距离灵翊远一些。

就像是纳塔的历史一般，龙类强盛的时候，人类就是被奴役的对象，而现在人类控制着纳塔的大地，龙类自然是要低一头的。

或许这就是盗火贤者想要达到人龙平衡的原因之一吧。

只是可惜奥奇坎纳塔的这位半人半龙的实验品，却讨厌自己身为龙的一部分，因为对火神希巴拉克的极度崇拜，反而导致了奥奇坎纳塔的加速覆灭。

人与龙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不是靠灵翊这种嘴遁就能解决的。

哪怕直到最后，阿尔帕长老爱的依旧是花羽会的部族，她可以为自己的孩子，为部族里的失翼者付出一切，但在她的眼中，绒翼龙只是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