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步履蹒跚的走出房间,走廊里立刻充斥着刺鼻的气味,光是呼吸一口空气,整个呼吸道都被强烈的灼烧感刺激的难以忍受,就像是置身在燃烧塑料垃圾的处理厂之中。
前台大妈捂着口鼻,她还没有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却见那一个个老人徘徊进走廊,只当这群该死的祖宗有多事。
伺候老人的烦躁充斥着她的心,前台大妈如往常般对着这群满身怪异的老人们喊道:“都出来干嘛!回去!回去!”
前台大妈叫嚷着就想上前推搡,下一秒,走廊里所有老人齐齐把头转向她,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台大妈。
僵硬的身子就像是提线木偶,人是对死亡有着深刻感受的,前台大妈望着这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群平日里任她欺负的老人,此时却给她巨大的压迫感,那无形的阵阵死气,就像是攻城锤,不停的攻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幽暗的走廊里,此时更显得阴森无比,让人毛骨悚然。这里终日不见阳光,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昏暗的窗户洒进来,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突然,不知从何处吹来的一道冷风,如幽灵般悄然无声地掠过。它穿过狭窄的走廊,直打在前台大妈的脸上。这股寒意冰冷刺骨,瞬间穿透了她的肌肤,让她不禁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她努力挤出一道苦笑,身子慢慢向后移,但这里已经是走廊的尽头,哪里还有出路。
这群僵硬的老人们盯着她,身子突然七扭八折的动起来,跟跳机械舞一样,无力的下巴耷拉下来,兜不住的舌头从嘴里伸到胸前,那腐朽的一张张嘴里,吐出令人作呕的哈气。
“哈...”
前台大妈再也忍不住,哭嚎出声来,扭头欲跑才看见,身后是斑驳的墙壁。
“啊!!!”
她我这脸发出一声崩溃的惨叫,这叫声犹如通知开餐的信号,楼道里的老人们犹如恶犬扑食,争相涌了上来。
还在房间里的秦朗跟元芷听见声音,互相对视一眼,齐声喊了一句:“不好!”
秦朗掌心运炁,一脚吹开屋门,元芷紧跟在后,一手持枪一手攥住符箓,哪个管用用哪个。
“砰”一声巨响传来,破碎的门板狠狠地砸倒了两个老头,而秦朗则因为惯性使然,根本无法止住身形,直直地撞进了这群老人之中。
秦朗连忙捂住口鼻,以免被那股浓烈的尸臭味道熏得晕头转向。就在这时,一个面容扭曲、牙齿锋利的老太太突然扑向他,试图用她尖锐的牙齿撕咬他。
秦朗心中一惊,但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将那个老太太踹飞出去。然后他定睛一看,发现这些老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和理智,变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身体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蜡黄色,仿佛被炼成了蜡尸一般。
想到这里,秦朗不禁感到一阵悲哀。这些老人曾经也是有血有肉、有着自己生活的普通人,但现在却被练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而且最可悲的是,他们的家人居然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他们,这导致了这场悲剧直到今天才被揭开。
被击倒的蜡尸挣扎着爬起来,哪怕身体狰狞的扭曲,也不妨碍它们疯狂的活动。
这群被尸油包裹身躯,风干成蜡的尸体,原理跟琥珀差不多,所以刚刚秦朗没有看出端倪,直到蜡尸们复活,才算露出本来面目。
“嘭!”
几声枪响过后,子弹精准地命中了尸体外层的蜡质,瞬间将其击碎。元芷动作不停,连续扣动扳机,数声枪响后,几具蜡尸纷纷倒地。与此同时,漆黑且散发着恶臭的液体从被子弹打出的缺口处流淌而出,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迅速蔓延开来。这股液体所到之处,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和恶心。更可怕的是,随着这些液体的流动,一股强烈的怨气也随之弥漫开来,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压抑和恐惧的氛围。
“秦朗,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芷赶过来跟秦朗背靠背,快速换好弹夹,还有源源不断的蜡尸从一楼往这边赶。
秦朗活动了一下手腕,蜡尸们这时慢慢围了上来,不停的朝着二人哈气。
“听说过人蜡吗?”
元芷摇了摇头,但光听人蜡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又是哪个变态研究出的东西。
秦朗看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前台大妈一眼,还有呼吸,那就是没死,放心跟元芷科普道:“古时候,贵族老爷们死后担心陵墓被盗,专门会挑陪葬者练成人蜡,就是活生生把烧化的蜡从人嘴里灌进去,人肉遇热流出尸油,再随后趁着人刚断气,迅速用蜡密封,尸油遇冷变成尸蜡,这样就把死者的怨气封在蜡里...”
元芷越听越觉得炼制人蜡的家伙伤天害理,但偏偏做出这等事的人活得长久,心中不免燃起怒火:“练了这么多人蜡,想来那巫观奶奶也是罪孽缠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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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有对付这些人蜡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