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年压力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松懈了很多。
导致成绩都不太理想, 没有特别优异的人选。
他正皱着眉,听见警卫员的声音,他起身接过东西,道了声谢,放到一旁,又继续工作。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裴聿琛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起身回家,这才注意到一旁送过来的包裹。
他打开看,都是一些之前邮寄员没送出去的信。
原来宋言之以前也曾偷偷给他寄过信,只是因为邮寄员被他妈收买了,所以将信都截胡了下来。
没有送过去。
反正宋言之也不知道,在她看来,自己写过去的信都没得到自己回应,所以在她眼里,自己既狠心又可恨。
宋言之的字迹清秀漂亮,如同她这个人。
信封放了已经很久了,可能是很多年前的信了。
小刘自己都忘了,要不是因为他被开除,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没翻出来。
他们单位又积压了很多因为意外退回的信封。
副部长是亲自去将这些信翻出来送回来给他赔礼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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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还有个红包,是赔偿金,但裴聿琛没打开看。
他的目光停留在泛黄的信封上。
修长的手捏过,展开。
密密麻麻的字眼落入眼中,这是一封他离开半年之后,宋言之寄的信。
裴聿琛的喉头一哽。
他认真的从第一行开始看,那一句句关怀的话语,她没提过一句自己的委屈,只是盼他安好,语句轻快,仿若当时写信羞涩又期待的模样就在眼前。
可越看,裴聿琛的心里挤压的愧疚就越深,沉重的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的字也越来越少了。
最后的一封信,是她生下小宝后的信。
从信中只言片语中,她似乎极力的证明着什么,说小宝虽然不会哭,但他很乖,不吵不闹,而且长得很像他。
里面除了信封之外,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是宋言之坐在院子里,她有些局促的抱着孩子,面对镜头的青涩。
信的最后她说,我们分别太久,我怕你忘了我的模样,也想让你看看我们孩子的模样。
对了,他的名字叫做裴瑞宝,瑞字代表吉祥和好运,希望你在那边一切安好、平平安安。
原来她早就给自己寄过照片,裴聿琛珍惜的抚摸着照片,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悲痛。
刚出办公室门,裴聿琛就被好友张建拉着要去吃饭。
他这才想起,张建是他们家属院出了名的好丈夫,听闻和妻子恩爱,三年抱俩。
逢人必炫耀自己儿女成双。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你平常会和妻子吵架?”
“那怎么能不吵,我们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张建说到这个就来气,“你说说,昨晚上我不就说了她一句有些胖了,她就把我赶出来了,不让我进房间睡,怎么会有这么强势的女人。”
“我在家的地位连狗都不如,每天洗衣做饭就算了,还得做饭照顾他们娘仨。”
王健嘴上埋怨着,可眼底却一点都没有气恼。
看得出来他是甘之如饴的。
裴聿琛听到这话,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们吵架了要如何?”
“能如何,当然是哄呗,女人你别看,嘴硬心软,说两句好话她还不是乖乖的让我进屋子去。说到这事儿,我请你吃饭,你借我三十块钱呗。”
王健有些不好意思。
裴聿琛皱眉,“借钱干什么?”
“那还不是吵架了,不得买点东西回去哄哄她,她最近嚷着要什么银耳环,说别人都有就她没有,我能不买吗?”
裴聿琛顿了顿,随即若有所思的点头。
“哎,哥你肯定有钱吧,嫂子应该不会像我媳妇儿那样,把钱都拿走不是?借点儿给我?”他杵了杵裴聿琛。
裴聿琛答非所问道:“你说的银耳环哪里有?”
张健,“在中央街那边好多家呢,你问这个干啥?”
裴聿琛:“没什么。”说完,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