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清楚得很,棒梗嘴里念叨的那些个“土包子”和“乡巴佬”,指的就是住在前院的那五位李胜利的战友。不用说,这些话肯定是平日里贾张氏教唆着孩子说出口的。眼瞅着如今的棒梗,都快要被贾张氏给彻底教坏啦!见到长辈连起码的礼数都不懂,碰上同龄的孩子就只晓得仗势欺人。想到这儿,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拽起棒梗便急匆匆地朝着前院赶去。
才刚刚踏进前院,易中海一眼就瞧见了老林他们几位李胜利的战友正将贾张氏高高地架在了半空之中。见此情形,他赶忙加快脚步上前,满脸焦急地喊道:“哎呀呀,小林、小侯,你们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可千万不能这么欺负老人家哟!”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一瞧易中海过来了,纷纷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儿来。再看看此时被好几个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汉子架在空中的贾张氏,就凭她那种专拣软柿子捏又极度惧怕强硬之人的性子,早已经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开口讲话了。
然而,就在她惊惶失措之际,忽然瞥见易中海朝这边走来,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开嗓子就开始干嚎起来:“哎哟喂……易中海你来了,你可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可得给我做主哇!这群没天理的家伙,平白无故就要这般作践我一个老婆子哟……呜呜呜……”
只见棒梗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冲到了贾张氏身旁。贾张氏见状,急忙伸出双手紧紧拉住棒梗的小手,随后便扯开嗓子大声哭嚎起来:“大伙快来瞧瞧啊!这些没良心的家伙竟然把我的宝贝大孙子打成这样啦!哎哟哟,可怜我家棒梗遭此毒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叫他往后可怎么去学校读书哟!这绝对不行,你们必须要赔偿我们损失,还要郑重其事地向棒梗赔礼道歉才行呐!”
而此时的棒梗呢,对于自己因受伤而无法上学这件事,心中非但没有丝毫难过和担忧,反而暗自窃喜不已。他心里头美滋滋地盘算着:嘿嘿,这下可好啦,最好能让这几个土包子再多揍自己几下,那自己就可以好多天都不用去上课喽!一想到能够连着好些天不去面对那些枯燥乏味的书本和老师严厉的目光,棒梗就忍不住乐开了花,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呀!
围观的众人将目光齐齐投向棒梗那伤痕累累的身躯,脸上皆露出惊愕与怜悯之色,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瞧瞧这可怜的小棒梗哟,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呀,哪个狠心的大人居然能和一个孩子计较?简直太不像话啦!”一位大妈心疼地摇着头,满脸愤慨地指责着。
“可不是嘛!把孩子打得这么重,这让他还怎么有精神去上学啊!真是造孽哟!”另一位大爷捋着胡须,眉头紧皱,愤愤不平地附和道。
“就是就是!”人群中传来一片应和声。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老林,那张憨厚朴实的脸涨得通红,面对众人的指责,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试图为自己辩解:“你们……你们真的误会我了,不是我打的这个棒梗啊!”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人的声讨之中。
“哎呀!瞧这乡下人,一点儿都不老实!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有人不屑地撇撇嘴,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是啊,到底还是咱们四九城的人实在、诚实,哪会像这些乡下人一样啊!”又有人跟着附和起来,言语间充满了对乡下人的鄙夷。
“就是!这些乡巴佬来到咱们院里后,平日里看着他们又是买吃的又是买喝的,可却从来没见他们懂得孝敬一下长辈们!真是不懂规矩!”更有人趁机发泄起心中的不满来。
一时间,各种难听的话语如潮水般涌向老林,令他百口莫辩,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易中海沉默不语,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般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清楚地看到人群外围的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畏缩不前,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或者劝解的意思。凭借多年的阅历和对人性的洞察力,易中海瞬间便洞悉了他们内心的盘算。
而此时,那个被称为猴子的男人却表现得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他绝非那种安分守己、逆来顺受之人。在李胜利的这五位战友当中,猴子无疑是最为精明且富有主见的一个。只听得他突然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吼一声:“怎么着?难道你们想仗势欺人,专挑我们这些外来户下手不成!”
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些表情冷漠的人们,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老林向来忠厚老实,他怎么可能会动手去打小孩子呢?你们这群人根本就不肯听他的任何解释,难不成就是因为觉得我们是外地人好欺负吗?”
话音未落,猴子猛地提高音量,声色俱厉地喊道:“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干脆把公安同志请来评评理,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犯了错!”原本一直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易中海听到猴子扬言要请公安介入时,心中不由得一惊,赶忙开口劝说道:“哎呀呀,我说小侯啊,咱们之间这点儿小事不过是人民内部的一些小摩擦而已嘛,何必闹到要惊动公安的地步呢?大家各退一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