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卧室没有结婚照,没有男主人的生活用品,里里外外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不对,不仅是新卧室,整套房子都很奇怪。
她刚才去洗手,盥洗室里只有四支牙刷,其中两支上面是卡通图案,很明显是丁当两个女儿的。
仔细一想,不仅是牙刷和杯子,连毛巾也只有四条,整间房子里似乎没有一丝一毫属于郑文斌的生活痕迹。
“怎么没见到郑文斌?是我打扰他休息了?还是去上班了?现在还没到五点,他那趟路线没那么早上班吧。”
徐嘉予喝了口牛奶,假装不经意提起。
丁当明显一愣,嘴唇张了又张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措辞,最后索性一屁股躺在了徐嘉予身边。
“我跟郑文斌离婚了,他出轨了。”
“你说什么?”
郑文斌她虽然没见过几回,可印象中是个开朗温和的年轻人,他贴心仔细照顾孩子的画面还在眼前,那样的人竟然会出轨?
丁当笑着摇头,“你还记得郑文斌的表妹吗?就你头顶受伤之前没几天,她表妹挺着大肚子来医院找我,说她怀了个儿子。”
“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来医院产检顺道来看看我的,打个招呼。我工作忙也没想这么多,就随口问了几句,可她忽然说孩子是郑文斌的。”
信息量实在太大,徐嘉予被牛奶呛到咳了半天。
“咳咳……郑文斌和他表妹,那岂不是……”
丁当无奈一笑,“他表妹是领养的,没有血缘关系,我就说哪有亲生父母不让自己孩子读书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能思想这么不开化。”
一起吃烤肉那天徐嘉予对郑文斌的表妹有点印象,当时丁当对她的评价是小姑娘心比天高不愿意呆在镇里面,可惜她爸妈不同意,想让她赶快嫁人,小姑娘不愿意就被她爸妈关在屋子里。
“可是那小姑娘才多大啊?”
“身份证上成年就行了呗。”
“那天她拉我到医院卫生间,跪下来求我,说不结婚她的孩子就生不下来,孩子七个多月了想打掉卫生所说没有证件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