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片刻之后,徐海韬缓缓地说道:“我先开个头,先从军事角度说一下。首先,我们先要了解总督手下的那些军队,他们布防、设防、移防、换防的情况,主要是兵力的布置情况。其次,他们的军械所、后勤补给站,分布在哪里,又是怎样的,也需要作相应的了解。还有,如果真到了举事之时,由于巡抚一方本来就处于劣势,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能,需要外地外省的援兵与援助。那么,援兵到来之后,行军路线怎样,如何进城,我方该如何接应;还有,形成合力之后,如何尽快地消灭那些负隅顽抗者?如此这般的事情,确实是不胜枚举……”
“此言甚是,”赵昭婷点了点头,“因此,接下来,我们先把紧要之事,先列举一下。然后,再想着如何分派人手,做进一步的落实……”
徐海韬点了点头:“对,先要有思路,接下来再想办法,找对策……”
“好吧,就从总督府一带开始吧?”赵昭婷试着这样说道。
“这‘擒贼先擒王’的想法,确实不错!”徐海韬由衷地赞叹道。
稍稍弄出点头绪之时,也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了。
次日上午,赵昭婷和徐海韬身着便装,向朱雀桥方向走去。
就在这一段时间里,赵昭婷的心头,就像那浪涛一样,起伏不定:从表面上看,我和海韬外出的这一天,倒像是难得的清闲了。确实,前面那几个月,整天奔忙于军营一带,就像上紧发条的时钟一样,难得片刻悠闲。不过呢,尽管很忙,我们的心里,却是甘之如饴。因为,我们都很清楚,目前的这些付出,总不至于就是石沉大海。因为,每当我们多争取到一个新军,对于以后的举事,就会多添了一份力量。
这,这也算是有奔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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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种时候,我也时常会想起:是啊,如果当时感情用事,解决了凃力凃头领。如今的这一切,也就无法想象的了。
那么,这某种程度上的妥协与让步,我养父会怎么看呢?
凝神沉思多时,我觉得,当初,我养父投身于盟会,应该也不至于就是为了私人恩怨。他,一个做点小生意的,一向都是老实本分的,自然也就不会跟那个人结仇了。如此说来,他最终决定为盟会效力,还是着眼于苍生黎庶的。理清了这一层,那么,那个私仇,也就要重新审视一番了吧?要不然,我目前所做的这一切,又该如何定位呢?
从官衙的角度来说,只要是盟会的成员,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向都是要除之而后快的。也就是说,在那种时候,就算没有凃力凃头领,总督巡抚也会派出另外的手下,去做这些事情。打个比方说,这些人,也就像杀人的刀子或枪械了。那个词语叫“鹰犬”,其实也就包含着这样一层意思了。
由此想来,对于凃力当时的所作所为,你还能够再苛求什么呢?此外,我也能够确定,在当时,双方在交手的时候,我养父所受的,并不是致命伤!人说刀剑不长眼睛,械斗之时所受的伤,真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吧?也就是说,事后追责,这个凃力凃头领,你又能拿他怎样呢?
当然,这一切,甚至都不是最为紧要的了。
这,这有怎么说呢?至少,我们还要找到当时的那个车夫,先对质一下。要不然,只凭凃力的一面之词,只怕也是有点偏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