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若要真论起来,就连祁之珩,都是占我便宜的。”
“祁朔哥哥,也就是魔神说,他们都已是过往。”
“我如今既身受爹娘,你又与我爹娘同辈,该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
“毕竟,本来就乱,更乱一些也无不可。”
蓝易默默消化着这乱糟糟的一团关系。
出了玄渊山,向后看去,那蒙在山体上的重重黑影已经消失,那股令人心悸的感觉也不复存在。
蓝易松了口气,“四海潜伏之危终于消失了。”
“但,神上也最后一缕残念也无了。”
神消后,他们日后该信仰什么呢?
祁砚归看他,“他在心中,依旧是信仰,信仰本非物。”
“最初信临川长辈,不是因其强大吗?他是强大本身,信他,也信己。”
“信己强大,他永远在。”
蓝易看着他,忽然笑出声来,“如此通透的心性,我不信你们会有瓶颈,我以四海尊者之名,仰你们向至巅峰。”
“九州任逍遥,道中任尔游。”
他们日后,又会是许多人新的信仰,他也曾见证了一代天骄的成长。
蓝易带着流臻与二十镇海卫往前走,又回头看他们,“便不再请你们去海神殿了,别停留,向北走,北海在北,请走至尽头。”
他们的身影消失,祁砚归和宋宁纾迈开脚步。
身后,其他人跟上。
“水神诞生之地是四海,母亲诞生于四海与雷泽相交的云泽,往北是极北冰原,或许与冰神有关,阿宁不若猜猜,下次见到的是雷神还是冰神。”
“惊睒哥哥吧。”
“为什么?”
“不是让我猜吗?那我随便猜一个了。”
“阿宁可真不走心。”
“无论见到谁,他们对你我的情谊都一样的,所以见到谁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