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知道他肯定动用了某种可怕的能力，心生退意之时，听到这话，又不由自主停留在原地。

“你想谈什么？”

钟元认真说道，“犯了那么大的事，即使变成影仆姿态，也只能像老鼠一样躲起来。而且，你舍弃了身为人类的骄傲。”

“感知不了春夏秋冬，品尝不出酸甜苦辣，细嗅不到风花雪月。你做好承受这些痛苦的准备了吗？”

叶真直勾勾的看着钟元，诡异的独眼中，目光逐渐柔和。

“我也不想这样的。九墟，你告诉我，我想要自由，难道错了？”

钟元轻声说道，“自由也是有限度的，不代表你能够违背人伦，违背法律。”

叶真喃喃说道，“不过是一群拥有力量的人，给没有力量的人定下的规则。我拥有不弱于他们的力量，为什么要遵守他们的规矩？我是自由的！”

钟元脸上露出了复杂之色，说道，“嗯，我认同你的说法。”

叶真激动道，“你是九墟，你竟然认同我？”

钟元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当然认同你。只不过，为什么你那么高兴？”

叶真怔了怔，说道，“我不该高兴吗？”

钟元摇摇头，“自由，就是不再寻求认同。”

“你没有找到生命的意义，连为什么而活都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要自由，其实，只想要别人的同情。”

钟元眯起眼睛，缓缓说道，“看在你我是同类的份上，我给你生命的意义，给你一个栖身之所。你做我的影子，我的规则约束你的行为。除我之外，你不用对任何人负责。叶真，你意下如何？”

叶真浑身颤栗，无力道，“九墟，你想奴役我？”

钟元摇头说道，“我是可怜你。你自己照照镜子吧，变成这副丑陋的模样，还有谁愿意接纳你？也只有我了。”

“我刚刚说了，其实，我们是同类……”

话音落下，钟元身后出现一片浩瀚无垠的黑暗。

寄宿于黄金棺中的力量终于在现实世界展现出了冰山一角。

叶真仿佛看到一个安详平和，没有痛苦纷争，真正自由与超脱的世界！

他心驰神往，激动道，“九墟！这是你真正的境界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为什么甘愿放弃自由？”

钟元闭上眼，叹息道，“因为我有牵挂，有想保护的人。我还不能离开。”

叶真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是的，哪怕再痛恨家族，想报复他们，都无法对愚蠢的亲弟弟产生恨意。

只有弟弟，将他视为亲人，视为兄长，真心诚意的敬爱着他，处处为他着想。

早就拥有报复家族的力量，一直踌躇着没有行动，也是顾忌到了弟弟的立场，不忍心下手。

叶真歪着嘴，苦涩的笑了，“九墟，收起你的能力吧，我不会再和你作对了。我愿意做你的影仆，作为交换，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