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
“总算出来了!”
“德谋兄。”李善伸了个懒腰,埋怨道:“胡凳难道不好吗?”
李楷笑着附和了几句,其实如今胡桌胡凳早就在长安流行了,只是皇城注重礼仪而已。
“谢过义琰兄,今日可真是冷飕飕的。”
“应有之义。”李义琰轻声道:“在下祖籍陇西李氏姑臧房,但生于魏州昌乐,长于魏州馆陶。”
山东战事中,李善助唐军坚守馆陶,奇思妙想使唐军大败刘黑闼,所以李义琰才有此语。
“那就不是外人了。”李善挥手道:“走,喝酒去!”
李楷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开口,只翻身上马随之而去。
要聚饮,自然是去东山酒楼,虽然是订餐制,但酒楼始终每日都会留两个包厢以备不时之需。
刚到酒楼外,还未来得及下马,前方传来马蹄声,李善侧头看去,一位中年男子趋马陪在一辆马车边,面带忧色,愁眉不展。
李楷咳嗽两声,翻身下马,行礼道:“拜见霍国公。”
众人均随之行礼。
“德谋。”中年男子略略点头,无焦点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胯下马未停,依旧陪在马车边。
一旁的李迁低声说:“霍国公,领十二卫的右骁卫大将军,尚平阳公主,军功累累……”
噢噢噢,是柴绍啊!
后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当然,最传奇的是他的妻子。
李善精神一振,也不知道那位传奇的平阳公主闺名到底是不是李秀宁……
众人进了酒楼,在包厢里坐定,李迁很是自来熟的开口,“久闻玉壶春,怀仁,今日可能畅饮?”
李楷咳嗽两声,“玉壶春太烈,怀仁今日还要出城归家,只怕叔母要问询赴考诸事……”
按道理来说,玉壶春应该供应东山酒楼,但之前这一个多月内,产量已经逐步增加,但还是远远不能满足需求量,李楷特地交代过,酒楼暂时不用玉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