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沉默的每一个文字都在向他诉说着进入这间实验室的受试者所受到的种种酷刑,令人发指。
“嘭——”
易楠盖上了文件,拼命遏制住自己想要杀了晕倒在地的白敬河的欲望,沉下激荡的心神,用防水的文件袋将两份文件装好,抬脚准备从实验室撤离。
此时……却有一团灰雾漂浮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游来晃去,而后往实验室西侧的一个小门移动,周而复始。
易楠动了动眉梢,说:“你是想让我跟着你走?”
那团灰雾骤然扩散开来剧烈地晃了一下,似是在对着他点头一般。灰雾中残留的能量已经不足以让它显出具体的形态,或是发出声音,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向易楠传达信息。
易楠看向了实验室西侧的门,那里并没有上锁,可以自由出入,安全起见,他解下了白敬河胸口的身份卡,戴在了自己身上。又把晕倒的人塞进了实验台下方的空隙。
易楠拍了两下手,像对着正常人一样对着漂浮在他旁边的灰雾说道:“这下行了,那就带我去你想让我去的地方看看。”
灰雾震了两下,兴奋地一个加速,瞬间便朝着实验室的西面穿过了实验室的侧门,留下一串不明显的灰色气流。
看着灰雾离开的方向,易楠眸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着上前,推开了实验室里的那道侧门。
比起外边的布局,这里更为隐蔽,狭窄的通道两侧是一间间被隔开的小房间。
这些房间与先前在地上一层,林欣领着他们探望林绩时,所待的那个房间相仿,里边儿方正大小,没有窗户,依旧是简单的只放了张单人床。
但其中一间的床上此时蜷缩着一个身着蓝色单衣,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孩,抱着双臂瑟瑟发抖,似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
易楠大为震撼,他想:“还有什么证据能比活生生的人更为真实,更有说服力。”
于是,在昏暗的通道内,易楠对里边儿的女孩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