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和滕大爷闲聊,他说,早年我们内陆消灭四害那会儿,草原上讲究的就是灭狼打狼。”陈燔插了句嘴,他揉揉眉毛,也放下了书,“不过他们都是组狩猎队的,单独行动多少还是有些危险。”
小说《狼图腾》,伤痕+说教的味儿浓得一塌糊涂。陈燔上辈子的念书的时候也遇上这书大火,也买过一本。读的时候只觉得这作者的想法挺有趣,但没成想,真就有一堆人把这玩意当真了,甚至包括部分年轻一辈的蒙古族人......
不过电影版的倒是还好,删去了不少的莫名臆想。不删也不行啊,人拍戏用得狼就是人工驯养的。
只是‘狼性文化’已经开始流行,那帮企业也彻底也救不回来了——那怕用蛋黄派也不行。
“你看那个又打算做啥?拍个主旋律战争片?”王潪果断转移话题,比起看书,她还是更喜欢拍戏。这和她考公没过无关——她是武术生么,自古文武有别......
“只有这想法......”陈燔叹口气,明年是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他琢磨着是不是能把《八佰》提前搞出来。
原本,战争戏是我们类型片的强项,早年的《地道战》、《地雷战》、《英雄儿女》、《高山下的花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决战》这种鸿篇巨制不提,那些行军场面不是现代商业市场能拍出来的。
二十多年过去,技术进步了,资金充裕了,但是战争片,我们怎么就不会拍了呢?陈燔不信这个邪,于是很久之前就开始查资料,却越查越是别扭——这一时期的各种记载记录互相矛盾的地方,已经多到了一个让人难以分辨的地步。
其中有些内容很容易下决定,比如送旗的那个女童军——按流行的说法,人家是从苏州河游过去的。但是从史料上看,大概率是从陆路走过去的。但拍电影么,肯定是前者更有戏剧性。 至于钢板当盾牌之类的,那都是细枝末节,并不重要。
但涉及严肃层面的细节,那就很难用“戏剧性”三个字去给出决定了。就拿伤亡人数来说,GMD历来有夸大战果的传统,而小日子又特别擅长减少伤亡数据。关于四行仓库国军官方的说法是“毙敌上百”,二小日那边有一份军报记录是“玉碎两人”——这俩人还特么都是军官,魔幻得一塌糊涂。
这两相一印证,还特么不如不印证呢!
而且算算时间,这拍摄周期怕是也够呛。他这会儿已经开始纠结要不要搞这电影。
嗯,纠结症,和黄勃、宁皓这俩典型患者相处的多了,陈燔自己的症状也在加强。
陈燔把自己的心路历程说了一通,可惜仨姑娘都表示无能为力......
反倒是正开着车的老刘忽然喊了一句:“燔子,前段时间那个谁,大鹏过来说想合作,你考虑的如何?”
老刘说的当然是《煎饼侠》,而所谓的合作,就是借陈燔导演计划的名号一用。
陈燔当时委婉的说再议,但今天在自己人的面前则回答的很干脆:“回绝吧!”
......
大鹏刚刚又被回绝了一次。
他在港岛待了半个月,好话说尽,无果。偶像说不上,他只想让年轻时候的情怀出现在自己的首部电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