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八个人都在串门子,还不变态吗?地方小,人少,十万个人里有一万个人胡作非为你就会感觉一个地方风气不正,去了城市里五百万人有哪怕有十万个人在胡作非为你也感觉不到的——城市越大,人活着约容易自在,越不容易受不良影响的腐蚀..."我突然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也不对,还是得看人,我的话在哪都差不了多少,别人就不一定了——现在社会大家都在搞钱,其实你去了哪里都是一样,分别可能是在我们这里搞钱手段不光彩就会被人戳脊梁骨,出去大城市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反正谁都不认识你,所以这也是一种自在——虽然是不光彩的自在,但终归还是一种自在,比在小地方老是接触不良风气要好得多——一碗肉被苍蝇叮了,烂得就会很快,但是一锅肉就不那么容易了,如果是水库那么大的一库肉,不论你怎么叮想让它烂透都有一个过程,何况别人还可以打苍蝇喷消毒剂,办法很多——怕的就是只有一碗肉苍蝇却很多,一堆苍蝇在那里叮,上上下下一起叮,你不做苍蝇就得做肉,那我猜大部分人会选择做苍蝇——你懂吧,我们这个地方太小了,容不下太多肉的,所以..."
"你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锅很大,人生很短,不要和苍蝇挤在一起,反正我是不要,我很快就要走,待不下去了——"我也没必要告诉她和建国小情妇的事对吧,那和她没关系,"我和你说这些,其实是报你昨天哭了一鼻子还喝醉的信任——你妈和我妈是同学,咱俩多少也算世交,不然我倒不介意尝尝你的滋味——不过算啦,我也不缺这个,而且我对喝醉的女人无感,不喜欢奸尸,我比较喜欢被动..."
"你再胡扯我就生气了..."你看看,女人就跟某些大人物一个脾气,她可以做,但你不能说,你说她就跟你翻脸。
"反正就那个意思吧,我很多时候是个坏人,所以偶尔也做做好人,对冲自己的下流,我想在你这里做个好人,所以今天出来把我能说的都说一下——一段感情,现在看着痛苦,过去以后也就那么回事,因为你这个感情的基础就有问题,所以注定没结果,没结果的感情早死早超生,因此上完全不必在意,那些可以有结果的别人还因为放肆、因为尊严、因为做人的正直说斩断就斩断呢,你这算个屁——着眼于自己吧姐姐,在我们这种小地方,长得漂亮身材火辣对你来说完全就是劣势,苍蝇蚊子跳蚤臭虫都会闻着味跑来叮你,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去闯荡江湖,起码在外面被人叮了抹一点花露水用一点妇炎洁洗一洗上岸比较容易,在老家..."
"好了好了,你别贫了,太恶心了..."
"嗯,你明白意思就行——世界那么大,你可以去看看...到了...他妈的,这帮盲流子是哪来的?我怎么一个不认识?"
我说的盲流子,就是刚进村蹲在马路俩边有那么一帮我一个都不认识的面色阴沉的村卵,男的女的都有,男的夹着烟女的抱着小孩或者磕着瓜子,本来正在胡咧咧,看见我这么英俊一个后生骑着一个坤车载着琴儿那样漂亮的一个姑娘进村,不约而同一言不发开始行注目礼——我这人经常泡酒吧进号子,所以对这种无耻的眼光十分过敏,别人一瞪我我就立刻应激——
小主,
"这是这几年搞乡村城镇化,把很多偏远村子里的人都迁到县城周围,你们村离城近所以有搬迁小区,这都是那些村子里搬进来的人,你当然不认识,你都离开这里多少年了..."琴儿给我解释。
"这帮人的眼神怎么跟牲口似的?"
"村里人不就是那样,别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