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青枫颇为赞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并点了点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与方才的话题根本不沾边！”殷若婉也站起身反驳，两人锋芒相对，谢昔年抱着长柳鞭站在一边并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龙青枫对其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当其中一只妖龙吸食足够多的魂魄，将自己的魂体不断强化，他便极有可能能够突破封印，一只不行就两只，两只不行就三只……破封是迟早的事情。届时，他们可以夺舍他人身体，以他们的魂魄之力，自然能够影响妖脉，也自然不会仅存凰室一族为天生的上等妖脉。”

“最后便是猫妖族，不知可否有人有见过他们？”龙青枫看向谢昔年，“老师，你见过吗？”

“没有。”谢昔年回答得干脆，“也许宫主见过，但我从不曾听其提起，若非书中记载，我也怀疑他们是否存在，因此有关于他们的妖脉，我也不知。”

“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龙青枫说道，“我所言这些，只是想告诉小宫主，当今妖界确实是凰室半边天，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便是天生皇者也绝不是目中无人的原因，允许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非妖神身边其余亲信生死不明或志不在此，这个妖界不尽然是谁说了算。”

“你！”殷若婉小脸涨得通红，看模样想直接离开座位与龙青枫大干一场，谢昔年手中柳鞭震拍在她的脚边，将她的意图打了回去：“妖文殿允许你们随意提问或是随意讨论，但绝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我不看谁的脸面，谁敢这么做，谁就可以滚出去，从此莫要踏入我妖文殿半步！”

众人噤声，还从未见过谢昔年动怒，此刻竟还是因为小宫主，要知道在整个妖宫中，还没几个人敢胆如此忤逆她。

龙青枫笑着坐下，风轻云淡的模样落在殷若婉眼中是再度胜利的嘲讽。实则龙青枫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谢昔年有些本事——一个杂脉妖族，能够在妖宫有而今地位，深受殷向烛器重，他所做的，恐怕远超其他妖人千百倍才有可能得到那么一丝机会。

凌飞羽转过身对龙青枫竖着大拇指，虽不是他挫了那小宫主的锐气，但也仍旧是大快人心。

只当闹剧一场，谢昔年继续方才的课题往下说去，以凰山妖兽为样例开始细细述说各妖兽习性及其分类，其余人开始认真听讲记录笔记。

龙青枫见众人已然有了几分学习的状态，面上流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感，再看紫玄也在认真听着，也不好打扰他，于是乎再度放空自己的思想公然走神起来。

感觉到身边有人推搡，龙青枫回神，先是看了一眼紫玄，后又看到谢昔年就正站在他的旁边。

“老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