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并不庄重,甚至有点草率的继任仪式,里边最大的看点就是交接信物的时候,说的研究院经费往上翻一翻这个话题了。
他们这边结束了,周坼和中央管理局的人商讨的关于容幸尸体的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
容家不愿意接受容幸的尸体,关于这种魂体作案的事情法规还没完善。
说到底,作为自然人的容幸是没有犯法的,他们的意思是想要豁免这件事,给他的尸体一个体面。
不过,周坼提了一嘴关于那几个警员被炼化的事情,再加上他非法剥夺他人身体,犯下桩桩件件,也没法原谅。
可,人已经死了,甚至都魂飞魄散了。
对一个尸体,再严重的处罚又有什么用?
周坼最后敲定了让容幸的尸体作为实验体,增加案例数据的事情,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周教授。”
周坼抬眸扫了一眼走过来的中年精英人士,胸口的牌子上隐约写着北科玄几个字。
但周坼没什么印象,只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改天带着安安一块儿吃个饭吧。”他说。
听到这话,周坼才正眼看了过去,这个中年男人眉眼之间确实和钟随安有几分相似,但这个男人眼里尖酸的功利简直是要溢出来了。
九岁很快地弹出了人物介绍图。
钟远,钟随安的父亲。
一个不算特别亲近的血缘亲人,有钱人家那档事,离不了私生子。
想也知道,钟随安生母早逝,他又是那一副性子,在家里也是不招人喜欢的。
再者就是,某个人每一世都难有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家庭。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周坼收回了打量的神情,淡淡地说:“这件事要问随安。”
男人同时也收回了那番打量货物一般的视线,意味不明地说:“京城毕竟才是他的家,他迟早要回来的。”
说完他顿了顿,随即爽朗地笑道:“也行,看你们年轻人什么时候有空,再怎么样也要回家和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吃顿饭。”
这变脸速度,堪称一绝,周坼微微一侧身就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钟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