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给这种怪异的行为找到一个尚且合理的借口。
“慢性毒,只怕是已有些时日了,只是昨日伤着了才爆发出来。”太医跟在旁边回答道,顺便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水,有些害怕地说。
慢性毒,只怕又是皇族里的龃龉,他眼尾的寒意压不下来,看向皇庙的方向,嗤笑一声。
“配好解药,照顾好陛下。”
他没有再去仔细看沈坼的情况,他昨晚批了一夜的奏折,来皇宫之前还在处理事情,连轴转了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了,头疼的厉害。
“陛下,安插进摄政王府的钉子被拔了。”
刚才的那个太医此时跪在床边,声音不像刚才苍老颤抖,而是莫约中年的沉稳声音。
沈坼明黄色的龙袍还穿在身上,头上甚至还冠着今早的朝冠,她有些懒散地斜躺着,鬓前的几缕碎发越过眼上的那条金绫搭在脸庞上。
“那就继续。”
总要有能收到消息的人,不然他哪天被男女主坑了都不知道。
太医低下头,道:“是。”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陛下,您的眼睛当真不恢复吗?”
外边的人骂的也太难听了些,陛下不计较也就算了,但是他们做属下的听不得陛下被这么诋毁。
沈坼摆摆手,“必要的时候,我会恢复的。”
她现在又不是看不到,让所有人都对她放松警惕才是最好的。
今天得了一天的空闲,她就躲到禅房里看话本去了,看的不知所云,直到戚忘来上晚朝。
“陛下可有好些。”他掀开珠帘往里走,玄色的衣袍上面绣着的白鹤尤为明显,看到沈坼旁边的书,面不改色地说,“陛下在做什么。”
“抄些经书,为那些人减轻些杀戮。”
还真是……善良,连那些来刺杀她的人都要去给他们祈福,甚至连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