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屋子迷香里缓缓睁眼,太阳穴疼的厉害,沈坼刚抬手想要揉一揉,一柄长剑就往她的心口刺进来。
沈坼将身一偏,拍床起身,将旁边碰碎的瓷片扔出去,黑衣人倒下一个。
沈坼才把另一半瓷片朝着武功最高的人扔出去,再想动作时,禁卫军已经闯了进来。
“护驾!”
她卸了力,躲在旁边,“不小心”地被刺客砍了一刀,接着用禁卫统领的身形挡住了黑衣人攻击的动作。
她杂乱无章又有些茫然的步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密不漏风的黑暗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窗外草木肃静,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久久不散的铁锈味。
鲜血写满的告名状被火舌一点一点地席卷、吞噬,最后化为一片灰烬安静地躺在火盆里。
“那就判,斩立决。”一道黑色的牌子扔在地上炸起一片空寂的声音。
男人的身影被掩在阴影处,错落的光影打在侧脸上,只见得那双不带感情的眸子。
“戚忘你个乱臣贼子不得好死!……”在绝望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而这一句没了尾的话很快就被掐断了声。
书房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安静,许久后,门外才响起敲门声,慢慢地推开门进来。
外面的人才来报。
“主上,宫里那位出事儿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碾着湿漉漉的夜色,一辆标识着摄政王府的马车快速地驶向皇宫的方向,只留下水洼里被碾碎又恢复的灯影。
男人从旁边的尸体缓缓地站起来,旁边的太监麻溜地递上一块手绢。
他冷着脸仔仔细细地擦着手,墨色地眸子里漾开一丝波澜,但很快地被敛了下去。
沈坼无聊地撑着脑袋把左手给太医包扎,顺便理清思路,没有半分被刺杀后的惊慌。
刚才若不是禁卫军来的太早了,那几个人她应该都能杀了才是。
她点了点给自己包扎的那个太医,不言而喻地吩咐,去做掉剩下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