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坼还以为裴淮的自闭症好了,毕竟他在处理出院住院这些事情上,她看到的似乎都好上了不少,而且话也变得更多了。
裴淮抓着左坼的袖子,手上不自觉地用力,还是紧张的。
“怕的话,我们去后院和祖母单独吃。”左坼提议道。
“不行。”裴淮下意识地否认,强装淡定地说,“我可以的,我已经没事了。”
他不像之前那样严重到不能和人交流,但是也没到那种和正常人一样的程度。
可是他不想让她的家里人觉得他上不了台面,连一个普通的聚会场合都不敢出面。
只能说裴淮又多虑了,就凭她小时候平等地瞧不起每一个人,然后长大后又混账地挑衅每一个人,那群人其实也不是很想和她一块吃饭。
他们巴不得左坼自己开一桌,离他们远远的。
至于看不上什么的,京城本来也没有几家能与左家匹敌的,要是都看不起的话,孙辈们还要不要结婚了。
“孩子,这里。”
祖母穿着红色的大褂,绿色的珠串长长地挂在胸前,往他们的方向招手。
刚从前面一堆的各种驱邪晦的仪式中出来,肩上还有着符纸的灰烬,左坼低头帮着裴淮拍了拍,幸好只沾上了一点灰,不然裴淮一整天估计都不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