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大哥,我刚睡下,您是没睡吧,也不用这个点来骚扰我吧?!”
裴承不和他继续废话,直接问道:“那个左坼一般在哪出现,什么时候出现,联系方式是什么?”
对面:……
“你大早上不睡觉就是为了问这些?”
对面似乎艰难地坐起来,翻了下小群里的其他人的吐槽,“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凌晨的时候还有人看见刚从几个拍卖会的游轮上出来。
具体时间不知道,她出现一般是看心情,或者有什么大型的娱乐活动让她感兴趣,不过她在青城确实收敛了很多了。
联系方式就别想了,她不知道给过多少人联系方式,没一个是对的。”
“那你说,她今晚会来赛车吗?”裴承听着包厢里的琴声,犹豫地问。
“这我哪知道……啊……承哥……”对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挂了哈承哥,兄弟真的撑不住……”
裴承挂了电话之后,探头进去看裴淮,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她来了吗?”裴淮停下来问。
裴承摇摇头,然后又钻了出去。
天杀的,要他骗他哥太难了,负罪感太强了。
这么长时间,裴承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找左坼的消息,直到裴承说的那个时间点到了,裴淮停下了弹奏的手。
外面还是风驰电掣的赛车声,夜色的昏暗和外面窗边那个昏黄的灯光都与昨天一般无二。
只是那个人没有再出现。
包厢里那个青年呆愣着看着黑白格的琴键。
白色的衬衫,胸口甚至精心地别上了一个胸针,包厢里很亮堂,他坐在钢琴面前,手指累的发酸。
裴淮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眼睫下垂着,眼眸里都是茫然。
她为什么不来了?是不是他太讨厌了,所以她不来了。
他愿意给她咬的,她为什么不来?
指尖传来钝痛,他慢半拍地蜷缩起来。
“回去……了吗?”裴承小心翼翼地问着,感觉裴淮情况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