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只是说笑,程燧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黏着严坼,她也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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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很难说,意外和惊喜哪一个先来。
今天阳光明媚,花香馥郁,任谁都觉得是个好日子,沈母也那么认为,所以趁着天好,心情好,出来逛街。
今日下午五点,交东十字路口发生车祸,死亡一人,受伤两人。
当场死亡且死相惨重。
严坼收到消息的时候在晚上八点,拿着外套就和程燧出发了。
她怀疑是天道故意屏蔽她的消息,如果人还活着,她是有办法的,但是人明显已经死透了。
沈延庭站在被冷冻的尸体面前,眼眶已经哭干了,嘴巴忍不住的颤抖,浑身上下沉寂在一阵死寂中。
沈父不是个负责的人,经常不在家,沈延庭一年到头看不见几回。是沈母给了他所有关心,陪他成长,一下子的失去,饶是平时最冷静自持的一个人也崩溃了。
严坼沉默地拍拍他的肩,看看周围,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
道了句,“节哀。”
这大抵是天道运作下,人们常说的人各有命吧。
严坼调取了沈父那里的画面,他在陪盛洲白的母亲。
啧,渣男。
严坼看没人,就找人替他处理了点事,直到沈老爷子赶过来。
老爷子拄着拐,站在不远处看着沈延庭,沉沉地叹了口气:“这次谢谢你们了,剩下的我这个老人家来处理吧。”
严坼还是把负责处理的人留下了,也不知道这老爷子能撑得住吗。
这些事情一耽搁就是到半夜了,程燧困得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睡着了,医院温度低,他无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严坼把风衣脱下盖在他身上,手穿过他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感受到熟悉的雪松香,程燧的眉头舒缓下来,又往她的怀里靠了靠,沉沉地睡过去了。
大四这一年大多数人是在实习,严坼已经在学着接管盛严的生意了,一半偷懒一半在学,总之很懒散。
今天仍然是一个好天气,但可能是一个不太好的日子。
严坼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衬衫,她很少穿,但今天是沈母的葬礼,这是应有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