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又卷了回去,今天有点狼狈,余坼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心想。
九岁看了看余坼的生命体征,一直保持在最低值,仅仅够吊着条命,它家大人真是够狠。
一步步扫清障碍,垒万层枯骨,只为送一人登帝。
九岁抖了抖耳朵,咦惹~
宁安宫,她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了。
躺在落满叶子的梧桐树下,从空间取了瓶酒。
九岁倒是鲜少看见她喝酒,它还以为大人只爱喝茶呢。
真的下雪了。
余坼的生命体征在一点一点下降,九岁真觉得这雪不是什么好兆头,每次大人都在雪天死的。
“阿坼。”那个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又哭了。
真的很娇气。
“你别走……”他哽咽地说不出话,“我不当皇帝了……”
“你别走……”萧屿紧紧地抱着她,倚靠在她怀里,眼角的泪水漱漱而落
余坼有点费力抬手替他擦了擦,说不出话,最后手脱力地垂下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漫天的飞雪,几乎要将白色的她淹没了。
他好恨自己的没用,好恨自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像是心被人一寸一寸地剜下来,每一刀都鲜血淋漓,直到被挖空了。
他茫然地把她抱回去,封在冰棺里,日日夜夜地看着她。
白榆是新相,改换新帝的事一地鸡毛,忙的不可开交,看看那个小皇帝跟丢了魂儿似的,他就更烦了。
连白青这个新晋太医都被用来充当苦力了。
但是这样下去毕竟不行,朝臣已经催着新帝登基了。
“陛下……”白榆无奈道,“将军已逝,你如此颓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将军为了铺您登基的路废了她不少心血,北浔河清海晏才是她想看到的。”
萧屿隔着冰棺描绘她的眉眼,听到话的时候很久不说话的声音嘶哑地应道:“孤知道了。”
他想把她藏得再久一点,但余夫人很快就找上门来,请求归还其子尸首,萧屿有想过不给,但是他没有理由。
阿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