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士兵立刻表示自己悟了,长缨定住蛊人,旁边的人配合砍,速度快了很多。
“白榆,让白青在箭包上点火。”
“明白!主子。”白榆还没应,白青自己倒是先听到了。
火攻加毒攻,老本行嘛。
他向后招招手,露牙张扬一笑,“弓箭手准备,一半换成火药,另一半继续投毒。”
放火是很冒险的行动,毕竟这里有自己人在,但是这是最快的方法。
余坼抬头看了看火势,立即下令,“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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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老六感情如何。”皇帝忽然问。
萧屿停下筷子,带着几分自怨,“父皇亦知儿臣自小体弱,常年居深宫中养病,除了父皇母妃和宫里的一众宫婢,再难见其他人了。
自八岁起宫里走了水,搬了出去,就极少有机会与各位皇兄弟谈谈感情了。”
不过后来又扬起笑,眼神中带着孺慕看着皇帝,“是父皇教儿臣家国大道,让儿臣不至于蠢笨,败了皇家威严。”
这让皇帝很受用,“一些草包,你少些交流也是好的。”
“这些日子凉,你的寝殿若是要开地龙就让底下的人赶紧开了,你是我北浔的福瑞,断不可委屈了自己。”
“谢父皇。”萧屿表现得很乖巧。
一向娇纵跋扈的人唯独在父亲面前乖巧孺慕,这样一个在掌控中的福瑞让皇帝很满意。
萧屿则是敛着神色,福瑞,只因为他是福瑞罢了。
只因为这个该死的福瑞的征兆,害他母亲惨死,害他自小被折磨。
“回去吧。”
萧屿走后,皇帝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折子,眼神晦涩不明。
条条指控,点向萧屿身份一事,还有私兵,矿点,或者再包括,与余家交往甚密。
他这几位好儿子还真是会争啊。
老三,朕再给你次机会。
……
夜已经浓了,一切尘埃落定。
山下的庄子里一场免不了的杀戮,现在也彻底安静下来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庄子。
滴答滴答地是尸体浸染水缸,血液混水顺着尸体的指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