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坼指尖描绘他的眉眼,滚烫的灵魂那份炽热的情感灼伤了她的指尖。
眼睑微垂,眼底无波。
余坼把药塞进他嘴里,转身淡然离去。
这个世界不要太无趣啊,不然她真的要走了。
窗外边打杀的声音嘈杂,她推开门,一柄剑直冲命门而来,杀气之重,但余坼却站在原地不动,不偏不倚。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折扇率先要了杀手的命。
余坼才不紧不慢地关上门。
“主子,四皇子的人。”白榆身上沾血,甩了甩扇子上的血珠,声音有些寒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人都敢觊觎。
“都死了?”
白榆一滞,讪讪:“刚才那个是最后一个活口。”
白青后怕地摸摸脖子,默默从旁边扎满银针的尸体挪开。
等等!他的粥!!!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粥!!!”
白榆:“……”
“主子,四皇子已经查到这边了,要不要先下手。”
余坼轻瞥了白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何时也变得喊打喊杀的了。”
白榆又是一滞,揉揉眉心,难道和白青那家伙待久了,真的会变蠢?
最后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白榆听完余坼的吩咐,顿了两秒:西青的人快来了,主子这样玩真的没事吗?
但是最后还是下去吩咐了。
次日清晨,光从窗棂的缝隙,从窗纸映照进来,山里的早上是凉丝丝的。
“醒了?”
“嗯。”
“……”萧屿有些无措,刚醒的头脑不是很清晰,白嫩的手指捏着被角,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肤如凝脂,白衣胜雪,真真像天边的人儿,可望不可及。
余坼垂下黑鸦似的睫羽,也不多问,瘦削骨节分明的手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过去给他,温和地开口,“润润喉。”
“殿下想怎么回去。”
“她还没想杀我。”他就必须回去,韬光养晦。
余坼微微点头,状似了解,又问:“殿下想何时下手。”对贵妃,对皇帝,或是对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