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多久?”杂物房角落里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处传来压低嗓门的几道话音。
“急什么,你觉得现在动手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瓮中捉鳖时不我待,你非得等外面大军攻进来把功劳抢走才高兴?”
“愚蠢!外面是谁都没弄清楚,就惦记着抢功,你是猪脑子吗?”
“你才是猪脑子,外面无论是哪方人马,他们的目标和我们有两样吗?什么都要弄明白后才行动,黄花菜都凉了。”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这么莽撞迟早要吃大亏。”
“虽然这次是你主事,但我并不是你手下,你少对我指手画脚的。”
另一道声音道:“费兄别冲动,我们还是一致行动为佳。”
“废话,我要不是看在......的面子上,能窝在这里忍到现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我说刚才那人就应该——”
“应该什么?杀了?说你猪脑子还不服气,三句两句不离打打杀杀,你这么喜欢杀人怎么不去当刽子手啊?”
“黄爷您忘了,费兄祖上的确是干那行的。”
“要你多嘴!”
“我只说两点,听不听随你的便。第一,我接到的指令是秘密潜入,伺机动手,你若要强攻现在就可以,但在这之前你先得把这事干了!”
一阵淅淅索索声后,暴躁狂的声音矮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组织的规矩,擅自行动者剜舌黥面,你跟我装什么糊涂?”
“老子不干!”
“那你就给我安静点!出了岔子别怪我不讲情面!”
“黄爷息怒,费兄只是急了点,大事在前兄弟之间不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和事佬发言。
“他若安分一些,我才懒得管他,非得当这出头鸟,真当主子是开善堂的?”
急性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立马不吭声了,但随即又想表示不同意见:“可——”
“嘘!噤声!有人来了。”
三个人瞬间收敛气息,伸手入怀握住武器,屏气凝神倚在门上。
茅厕外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掌柜的什么意思,好好的茅厕为什么要填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是你该管的事?”
“掌柜的主意我当然不敢管,但我担心以后如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