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郎晔伸手假装帮他整理衣角,将露在衣襟外的一截纸张塞了回去:“张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我的毛病可都指望着你呢。”
张文生在见到自己胸口的那张纸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自己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怎么现在从贴身衣物里漏出来了?自己这几天换衣物了吗?不记得了啊。
这自然是郎晔从鬼脚七那学来的手法了,纸是顺过来了,但自己和小姨几个好像都看不懂,那只能先物归原主,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来了。
张文生此刻脑子动得飞快,纸是如何丢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他现在是管不了了,关键是现在就在自己怀里,这上面虽然只是族里的一些公事,但切口太多,解释起来肯定说不清,这是个麻烦!怎么办,等下肯定是要搜身的,这搜出来自己解释起来有人信吗?
情急之下,一向有些迟缓的脑细胞飞速运转,灵机一动喊了一声:“郎大人,冤枉啊!”
几个皂吏以为郎翌宁出来了,纷纷探头过去准备行礼。
张文生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从怀里掏出纸张塞到郎晔袖口里,并用力捏了捏郎晔的手腕,满脸的乞求。
“王八羔子,瞎嚷嚷啥!”
“老子也以为大人来了。”
“谁不是呢,冷不丁嚎这么一嗓子,这小子怕是皮痒了!”
郎晔被张文生“含情脉脉”地盯着,感觉后背都长刺了,怀里刚送出去的纸又被送了回来,感觉有点啼笑皆非,只能看向拿了好处的皂吏头头。
“带下去吧,别放肆,大人等下还要审问呢!听到没有!”
一群皂吏顿时神情恹恹,将依依不舍的张文生带走了。
等手下离开,皂吏头头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少爷,老马表现还可以吗?”
表现何止可以,演出堪称完美!老爹手下还有如此玲珑剔透的人物是郎晔怎么也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