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姐姐，你还要跑吗？”

云歌捂着头，心底冷静到了极点。

对方没打算杀人就好。

排除最担心的事情，云歌暗暗松了口气，她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声音却崩溃到了极点：

“沫沫，你放过我吧……我是人，也没有你那样特殊的命格，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不可能变成跟你一样的存在一直陪着你……”

“云歌姐姐，我长过教训了。”沫沫语气淡漠，可说的话却甜得发腻，“云歌姐姐最喜欢骗人了，骗我喜欢你，还骗我去死，我才不要再信云歌姐姐的话呢～”

云歌眨了眨眼：“……”可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孩。

她不著痕迹摁了一下刚刚撞到的头，让自己的悲伤更加真实：

“沫沫，你再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和桑时玉换过八字，结了婚契，如果和他结婚，我的灵魂都会被献祭给他们信奉的神明。”

“你应该一直在庄园外面吧，所以也不清楚，其实今天出来的所有人都是为了逃离桑家，否则他们都会在明天死去，桑家会用我们所有人的命格和灵魂给那位神明献祭。”

“甚至这些让我们看不清对方的黑雾，都是他们的神明为了防止我们逃出设下的障碍。”

云歌半真半假的哄骗：“如果我在和桑时玉结婚前就死去，我根本不会有机会变成和你一样的鬼，我会因为婚契和桑时玉死死地绑在一起，然后为了复活他献祭灵魂……”

沫沫没有说话，云歌话音落后，这片狭小的区域也只有她刻意挤出来的抽泣声，听得人一阵心软。

不过云歌也不知道这沫沫信没信，对方年纪小应该很好糊弄，但年纪小还有一个缺点就是犟种、认死理，说了不相信她，就算她刚刚说的全是真的，也肯定不会相信。

云歌沉思片刻，忽地抬手抓了抓，有些害怕地喊道：“沫沫……沫沫？你还在这里吗？”

一副落在陌生的未知环境能自己将自己吓死的样子，这样的云歌姐姐或许真的会如她所想的那样，不用她动手，就会主动投入死亡的怀抱。

但死了，真的不能变得和她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