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很快只剩下云歌和管家,在确定云歌身上的伤口并不危及性命时,管家已经恢复成平日冷清从容的模样。
他往云歌嘴里递了一团纱布:
“医疗箱里没有麻药,云小姐要是怕疼,就乖乖咬着。”
男人扫了眼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没立即上手包扎,他剪开了伤口周围的衣服。
白玉无瑕的肌理上出现这么一个狰狞的伤口,像是一幅极具战损感和破碎感的绝美画卷,管家的目光暗了几分。
他低头轻轻朝伤口吹了吹,语气意味不明:
“疼吗?”
云歌疼得满脸苍白,听到这话暗暗咬牙。
什么垃圾发言,给你一刀试试!
不过变态向来皮糙肉厚,疼倒是知道疼,就是越疼越兴奋。
云歌闭了闭眼,半点也不想理会对方。
却不料,对方突然伸手摁住了伤口,不是止血的力度,而是刻意加重,近乎惩罚的力度!
云歌猛地睁开眼,疼得浑身颤抖,冷汗一颗一颗从身上冒出来。
“云小姐,忽视别人的问题可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管家微微俯身,目光沉沉的看着云歌发白的脸。
也是这个动作,云歌才看清了男人藏在镜片下方,黑得透不进一丝光线的幽深瞳孔。
云歌后背发寒。
她从这双眼睛深处,只看到了一片被掩饰得极好,很难轻易发现的暮气蔼蔼的死寂。
这不太对,并非是针对现在的情景,而是对于管家整个人来说都不太对劲。
云歌脑子里突然冒出不久前自己的怀疑。
桑时泉的长辈?
伤口带来的阵阵疼痛拉回了云歌的思绪,她眼底迅速溢出水雾。
口腔被纱布填满,云歌说不出话,只能浑身颤抖的、僵硬无比的点了点头。
“知道疼,还敢站着不动让别人刺进来,云小姐跟自己朋友的关系可真是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