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安却在说了这句话后,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更大的怒火,他瞥见云歌拿着钢笔的手,看到手腕上的纱布,目光蓦地一沉:
“像刚刚那样假装站不稳跌到他们怀里,用你那张漂亮的脸勾引他们?或者说用身子换取他们的支持票?”
越离安在云歌羞耻般地低下头时,直接拉住云歌右手,扯开手腕上的纱布,看到那一片发肿没消下去的红肿,少年显然误会了,脸上的嘲讽越深:
“真够贱啊云老师,床上玩得挺花,是跟施队长还是邹主任?露出来的地方都这样子,那衣服下面岂不是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
云歌脸上因为愤怒和羞辱涨得通红,在少年校长伸出手似乎要解开她衣服看时,用力挣脱后退了两步,她下意识抓着胸口的衣服。
被公开处刑的巨大羞辱让她鼻腔又酸又涩,眼眶的水汽浸湿了睫毛,她想直接甩他一巴掌让对方闭嘴,可对方的身份和还没签的合同让她只能隐忍地被迫承受。
最后才是受不了般的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反驳:
“我从来没有那样做过!”
听到美人话里的哭腔,越离安一顿,分明把曾经的仇人羞辱到哭泣是一件很开怀的事,但目的真的达到了,心底的烦躁反而更甚。
矛盾的情绪让他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却听到对面云老师嗓音颤抖地说:
“校长,我……我有点不舒服,抱歉,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说着,云歌在眼泪快掉下来之前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留给少年校长一个倔强又委屈的背影。
越离安抿起唇,大致猜到对方去洗手间干什么。
一向冷漠强势的美人老师受了委屈,只会像刺猬一样,将自己团起来躲在角落哭泣,用那尖刺威胁想趁机看她笑话和可怜她的人。
越离安看了眼会议桌上还没有签字的合同,想着反正对方跑不了,于是坐回主位上等待哭完后自己回来签字的云老师。
而他以为出去哭的云歌,在转过身后就神色冷静地擦掉眼尾的泪水,走出会议室,除了眼尾和鼻尖有些发红,看不出什么异常。
而外面,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男人靠着栏杆等待,各据一地,泾渭分明。
看到云歌出来,都下意识站直了身体,施立阳抢先一步,满脸喜色地正欲说什么,却触及准女朋友眼尾委屈的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