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神明庇佑，突兀的召唤者和被召唤者，以及这个世界平日的一些细枝末节……比如食堂像是取之不竭的蔬菜肉类，永远静止的花草树木，从未出现的虫鸣鸟叫，毫无温度的炽热阳光。

以及……云歌低头轻嗅手里的鲜花，馥郁芬芳，这样的真实，与学校里种植的花相比，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在以理性和唯物的逻辑分析下，如果不能完整解释所有的现象，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缺少最关键的信息，二是，这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唯物主义世界，不过是在抛却鬼物存在的前提下。

而这束被施立阳送来的花，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余光瞥见施立阳从男厕所出来的身影，云歌借着花束的遮挡给被关在禁闭室的眼镜玩家发了条信息，随后飞快收回手机。

“云老师！”施立阳几大步就到了云歌跟前，嘴角挂着傻呵呵的笑，“云老师在等我吗？”

男人目光灼热又热烈，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云歌抿起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红色花瓣映在她脸上，显得那张漂亮的脸蛋白里透红，可爱极了。

云歌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她性子向来严厉冷酷，倒很少有过这种姿态，所以一时间也有些不自在，只得红着脸补救似的说：

“谢谢施队长送我的花，我很喜欢。”

施立阳目光贪婪地将云老师脸上的情态收入眼底，他发现，不管云老师是冷眼瞪着自己，还是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或者是现在这样害羞又不好意思的躲避自己，在他这里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仿佛云老师这个人，就是为了吸引他们这些存在而生。

这种吸引力像是从灵魂中生出，无关让他们痴迷的绮丽容颜。

但不得不说，他依然喜爱云老师美得惊心动魄的外表，但他更钟爱内里那动人美好的灵魂。

要是这样美好富有生机的灵魂消失，他们这些存在都会疯吧。

施立阳目光落在云歌的小腹。

云歌注意到施立阳越发不对劲的眼神，暗暗皱了皱眉：“施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