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是在云歌将男人拉出去后从窗户翻了出去,然后直接爬到了上层楼的阳台下面,抓着栏杆掉在半空,刚好在云歌他们阳台的雨棚上面。
在听到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立刻晃动手臂,腰部发力,轻巧从雨棚借力一个翻身从窗户跃进。
落到地上后,他下意识扫了眼自己刚刚藏身的衣柜,除了被弄得乱成一团的衣物没有其他痕迹。
他收回视线,轻手轻脚将耳朵贴近卧室的门。
客厅,云歌扫了一眼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不动声色地拧了下眉。
往沙发走了两步,她低着头小声提议:“习先生,我们走吧。”
习斯年像是这才看到云歌出来,缓缓露出一个笑,隐晦地扫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走过去搂住云歌的肩膀说。
他亲密地贴着云歌耳畔:“死了老公,云小姐应该伤心得没办法好好走路吧,没关系,我扶着你。”
云歌脸色一白,抿着唇没敢反抗。
这就是身边只有一个变态的劣势,变态的注意力和兴致全在自己身上,对她几乎能为所欲为。
不能再这么和他独处了,否则吃亏的永远是她。
……
警局,云歌签下了肖意的死亡确认书。
在习斯年的陪同下,她看到了肖意的遗体,被一层白布盖着,云歌颤着手伸向那张白布,做足了刚死了老公后无助悲伤又不可置信的模样。
习斯年装模作样的劝了一下,却先一步掀开了盖住肖意的那张布。
前一天才见到的男人此时身体上已经长出了紫红色尸斑,甚至扩散到了脸上,恐怖得几乎看不出原本英俊的面容。
云歌紧咬着唇,面色恐慌又不忍,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刚好落到习斯年的怀里,他顺势搂住了云歌的腰,得意地勾起唇,看着面前肖意的尸体,无声地比了比唇形:
——你老婆,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