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香火插进香炉的时候,乔如意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舒慧当了庄策十来年的地下情人,暗地里为庄策办了不少事情。但庄策始终没有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甚至连死在狱中都跟庄策脱不了干系。
那他为什么又要执着于在她死后的生日这天,为她上香?
庄策,究竟爱不爱舒慧?
香火上完,乔如意刚想开口询问,一旁的和尚便拿了一个信封递给她。
“阿弥陀佛,这是庄先生托我们交给您的。”
乔如意接过,道了谢。
后来的岁月里,乔如意无数次想过,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定然不会答应庄策过来上香,更不会心心念念地想得到这个信封里的答案。
这个信封里的答案,将她和凌澈折磨得遍体鳞伤。
......
凌家庄园。
轻微的咳嗽声从茶室里传来。
春天了,室内的暖气还在开着。
空气中飘散中淡淡的茶香,一旁的古木红摇椅上,年过八旬的老人躺在上面闭眼小憩。
凌双将茶壶里旧茶倒掉换了新茶,给凌古重新泡了一杯热茶。
“爸,这咳嗽这么多天了也还没见好,医生开的药按时吃了没?”
凌古闭着眼轻笑,“吃了,我这就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顶用了。”
自从一个月前被凌澈气了那么一通之后,凌古就受了风寒一直咳嗽,凌澈或许也是在跟他赌气,这个月也没来庄园。
爷孙俩的关系竟然成了这样。
佣人从外面敲响门,说是收到了一封挂号信,寄给老爷子的。
凌双接了过来,寄件人没有署名,信封上写着凌古亲启。
“爸,谁会给你寄信啊?”
“哪个老朋友挂念着我?”凌古笑呵呵地,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张照片。
凌古直起身子,将那张照片拿了出来。
只一眼,凌古苍老的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捏着照片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怎么了爸?”凌双看出不对劲,想去看看照片怎么回事,被凌古立马塞进了信封里。
“老朋友的照片罢了。”凌古的声音都在颤抖,重新瘫在摇椅上,闭上了眼睛,“小双,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
“呕——”
强烈的呕吐声从御景湾卫生间里传来。
撕心裂肺,仿佛心肝脾肺肾都要翻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