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具身体力大无穷,哪怕没有武艺都能震住人。
上了马车,陆染就把帽帷一摘,
抱着手环顾四周,鎏金熏香、檀木茶几、祥云锦榻,
这臭小子挺会享受的啊!
“君小姐,鬼鬼祟祟跟踪本将军有和贵干?”
“你抢棺材的时候我在场!”
陆染也不做掩,“开个价吧!陆将军的尸体我要了!”
“呵”
谢九安没回答她,反倒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漆眸瞬间变得锐利不可直视,如出鞘的利刃。
“君小姐要尸体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
“无关?君小姐这话可笑,谢某大费周章将尸体抢来,罪名都担了,为何要便宜君小姐你?”
“所以我让你开价”
“谢某要的,君小姐你给不起”
谢九安语气冷了下来,威吓道:“别拦着本将军将剁臊子喂猪。”
陆染现在最听不得“喂猪”两个字。
她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将谢九安压倒在身下,攥住男人的衣襟,“谢九安!我告诉你,陆将军她没叛国!没有!她如果叛国为何还要在大雪中领着残兵坚守拼死护住边城!又为何伤痕累累还要只身领着几支精锐,夜袭蛮族!这些荣耀战功,你们凭什么忘记?”
泪珠随着话音一同落下,滴在男人的颈侧,
微凉,泛起一丝痒意。
谢九安喉结动了动,寒眸轻颤,但说出的话却是满含讥诮,“君小姐这是在打抱不平?还哭了,真是个小孩”
“我没有哭!”
陆染咬着牙,一秒收起泪水,
丢脸!她竟然在死对头面前哭了!
“没哭那这是什么?”
谢九安指了指颈间那滴晶莹的泪。
“鼻涕”陆染别过小脸。
“……”
谢九安气笑了,“几日不见,君小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长啊”
“彼此彼此,几日不见,谢将军也更加面目可憎”
“既然如此,君小姐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逐客令,
陆染急了咬牙问:“谢九安,你真的觉得我…陆将军叛国了吗?”
连陆染自己都未发觉,她的声音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呵,证据确凿,皇上都发话了,谁还敢不信?”
谢九安看向窗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茶几,
“本将军也奉劝君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什么都能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