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年看着被按住的温棠,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脸上依旧是一片漠然,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
他呼吸一滞,开口发出的声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所以不是跳楼,而是想以其他方式去死吗?你想死吗?”
纪辞年发狠地盯着温棠,想到他刚上天台看到的一幕。
浓重的夜,浅淡的月色,坐在天台看月的女人,掠过的白鸟。无声无息的她,好像脱离了这人间,跳脱了轮回,像是要融进她身前的夜,也随着那擦肩而过的鸟一样展翅飞走了。
她那时在想什么,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温棠瞳孔骤然放大。
她直直地看着纪辞年,冷笑一声,却不回答纪辞年,而是反问他。
“纪先生,那你又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纪辞年一愣,似乎是被温棠问住。
温棠步步紧逼,“需要我提醒你吗?纪先生,你厌恶我、恨我,既然这样,何必来管我?”
纪辞年没有回答她,只用温棠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先生!”
门口传来了李叔的声音,在他身后是紧跟上来的保镖。
李叔被眼前一幕吓得一颤,赶紧上前拉住纪辞年,声音急迫地劝道,“先生,你不要冲动啊!”
纪辞年看了眼李叔,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一步,放开温棠。
温棠这才站直,眼神冰冷,如冰棱一般刺在纪辞年身上。
纪辞年看着温棠,讽刺一笑,说:“这是新的引起注意的方式?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如果不是母亲,你觉得我现在会管你的死活?”
说罢,纪辞年转身看向李叔,声音有些喑哑,“去给夫人办理出院手续,立马带夫人回别墅。”
说完便不再看温棠,转身离开。
只是在门口时停下,背对着温棠,顿了顿,说,“就算我……讨厌你,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去死。”
温棠冷冷回他,“是吗?那我可真得感谢你。”
纪辞年后背一僵,快步离开。
温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前几日见面时,她可没看出纪辞年哪里怕秦良玉了。
李叔皱起眉,对温棠说。
“夫人,你不该这样做。”
听到声音,温棠这才把视线移到李叔身上,顿了顿,朝门口走去。
只是路过李叔身边时,冷冷地说了一句话,随着夜风飘入李叔的耳朵。
“你管得有些太多。”
李叔伫立的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