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段少，人已经来求过好多次了，说是已经和段老爷子说好了，段老爷子的面子你不给？”

段怀谦睨了汪浩一眼，眼里带着五分揶揄五分嘲讽：“那让他们采访爷爷去。”

见段怀谦今天谈成了一个大项目，心情还不错，汪浩趁机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段少，你还在怪段老爷子硬逼你结婚的事儿？那林院长好歹也救过段老爷子好几回，最复杂那个手术全国大概也只有林院长敢做。而且少奶奶漂漂亮亮，楚楚可怜的，你就当发发善心了，协议都签了，等风头过去了还能再离婚不是？”

段怀谦不语，那双狭长深邃的眼里尽是不明所以之色。

他慢条斯理地点燃了嘴上的烟，幽幽启唇。

“你懂什么。”

这时，门口的秘书敲了敲门，一个身材颀长，长相优越的男人被带了进来。

汪浩点头打了声招呼：“陆少。”

陆晋川随意地扬了扬手，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段怀谦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门口那秘书不行，找个漂亮点的才符合你的身份。”

段怀谦吐了一口烟：“我是你？把办公室当妓院了？”

陆晋川骂道：“靠段怀谦，伯母小时候给你喂的不是母乳，是臭豆腐吧？这嘴这么臭。”

段怀谦没理他，懒散地靠在大皮椅上，一副“有屁快放，没屁走人”的表情。

陆晋川朝他暧昧地挑了挑眉：“林沐妍怎么样？”

“就那样。”

确实，和以前一模一样，看上去傻了吧唧，好骗的要死。

陆晋川继续问：“哦，什么时候离婚？”

“怎么？你准备接盘？”

陆晋川翘起了二郎腿，故意说道：“怎么会是我？我认识一人，前两天去江大化学系投实验设备，看上她了，在到处打听呢。”

桌对面段怀谦漆黑如夜的瞳孔中，瞬间划过一抹杀色，这表情却稍纵即逝，转眼被戏谑取代。

“让他看好他们家祖坟，别哪天自己躺进去了。”

陆晋川轻哼一声，不打算继续搭理这个嘴硬的男人。

他把手边的资料扔到了段怀谦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