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刚蒙蒙亮,温月就被一阵呼天抢地的哀嚎吓醒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披了一件猩猩红兔毛斗篷,拉开房门。
“什么事儿?”一惊一乍,吵她睡觉。
白管事瞥见温月,笑逐颜开:“表姑娘,没事儿,您回屋里头吧!”
白管事一开口,抱他大腿不放的那个貌美丫鬟就哭:“白管事,不要赶我走啊!离了容府,我还能上哪儿去糊口啊!”
丫鬟呜呜咽咽地哭,吵得人心烦意乱。
温月不耐烦听,转头想走。
丫鬟忙喊住她:“表姑娘且慢!”
温月回头:“有事?”
“您、您帮奴婢和白管事说说情,奴婢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想走……”
温月想了想自己温柔表妹的性格特征,她轻咳一声,同白管事道:“听见没?她说她不走。”
白管事以为温月上钩了,语重心长地道:“表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容府清贫,主子那点俸禄全拿去打点官场了,公中账目呈赤字,府中日子难以为继,自然要裁些人出府,也好减轻开销。”
他瞪了一眼丫鬟:“就她这种好吃懒做的闲人,当然不能留在容府了。”
话音刚落,温月忽然怔住了。
那个……好吃懒做、闲人,好像和她也沾亲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