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的记忆里,是姚梓彤和姜汐在墓园里一同转身离去的身影。
而在姚梓彤的记忆里,是她站在路中央面对失控冲她疾驰而来的汽车,没有躲避,任由车子将她撞飞十几米远。
当时她站在马路中央那种强大的求死念头清楚地印刻在我如今这副躯体的记忆深处。
相对于我当初怕死的性子,姚梓彤是无时无刻都在想死。
我从没想到她的抑郁症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此刻我身旁被我吐了一身脏污的少年好像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被吐了一身,暴躁地在原地疯狂吼叫,让同行的保镖将我架着拖出了病房。
我不明所以他们要带我去干嘛,想找路人求救,去找姜汐,找周禀琛,还有我的辰辰和南南。
但虚弱的身体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任由他们将我拖出了医院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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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禀琛小心翼翼将我尸体重新放回冰棺,脱下冰室里厚重的羽绒服就立马出门上车,吩咐司机往医院赶。
半路上,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来,他平静无波的脸起了一丝波澜,在距离医院只有几公里时,生生叫司机调转方向开向了别处。
而彼时的我,正在不远处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镖强行拖拽上车。
车子在马路上风驰电掣,甚至闯了好几个红灯。
当周禀琛调转方向赶至云城最热闹的商业广场大厦时,外面警方的警戒线已经拉起。
数十辆警车以及整装待发的特警将围观水泄不通的人群堵在外面,众人皆是人心惶惶。
李队长也在其中,看着酒店经理给的宴会厅布局图,通过对讲机部署警力。
见周禀琛过来,他将一把佩枪递给他,神情无奈道,“我也不想麻烦你,是季临霆那个疯子一定要见你,说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