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叔没有将车停在酒店门口,而是隔了百来米距离。
薛绵手里捏紧玫瑰,下车前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问道:“少爷,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
富叔见面第一句话就知道夸她漂亮,都过去一天了,凌逸尘就不知道说点什么吗?
在薛绵期待的眼神下,凌逸尘点了点头。
他今天格外地想捏捏她的脸,于是他也这样做了,然后抽走她手中的玫瑰。
修长的手指随意捻动玫瑰花枝,凌逸尘散漫地靠在后座椅背上,安静地瞧着她,像是一副油画般矜贵又优雅。
“明天下午两点,我来接你。”
薛绵简直要在风中凌乱了,不仅不夸她,还抢走了她的玫瑰?!
下车,重重关上车门,薛绵一气呵成,大力地拒绝:“我不要!”
凌逸尘丝毫没有生气,只降下车窗一丝缝隙,正好露出他精致的眉眼。
“哦,需要我去酒店楼上接你?”
“你、你还敢威胁我了?”薛绵不敢置信,凌逸尘居然威胁她。
他眼神未变分毫,依然静静注视她,点头:“嗯。”
坦荡得薛绵都不会接话了,直接哑口无言。
狠狠瞪他一眼,薛绵转身离开,向酒店走去。
不跟有病的人计较!真是的,她精心打扮,简直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夸她一句就那么难吗?
而且莫名其妙被亲了,看他不清醒的状态和无知清澈的眼神,估计他连亲吻嘴唇的意义都不懂,薛绵简直是有气发不出。
深呼吸三次,薛绵自我开解,没错,他就是个弟弟。
各种意义上,都是弟弟。
看见薛绵进了酒店,富叔才启动汽车。
凌逸尘将手里的玫瑰,随手扔到一边,连余光都不屑于给。
他连酒店都进不去,凭什么这支玫瑰,却能正大光明和她一路回房间。
富叔从内后视镜看见了他的动作,深感无力,少爷,人家都会用动物送礼加好感了,你还在这里和朵花争风吃醋?
唉,他家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