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嬿婉转话题转得生硬,太后深深看了她一眼。
嬿婉仿佛没有发觉自己的失言,笑着跟太后说起容嫔的好处来:“……她这人性子实在,虽然是个冷淡的,却是极懂规矩的,对这次的事情也是十分内疚,其实要臣妾说,哪里是她的错儿呢?都是臣妾自己不中用。”
太后看着她扶着自己的手,轻轻笑了笑:“皇帝自然是不能错的,皇贵妃身份贵重,也不能出错,那自然是她的规矩没有学好。”
嬿婉撒娇:“臣妾才来您这儿,您就惩戒她,皇上又该生气了。”
她温温柔柔地扶着太后坐下:“臣妾怎么样都不要紧,可不能因为臣妾的一次争风吃醋,就让您老人家和皇上之间起了间隙。”
多大点儿事儿呀,也值得消耗您跟皇上的母子情分?
皇上有多见一个爱一个的,这两年只要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清楚,只要不是违背了祖宗礼法,略略说说也就是了。
要是违背了祖宗礼法,自然有大臣们拼死进言——文官死谏,不就是他们的宿命吗?
嬿婉笑眯眯地跟太后说起史书上那些死谏的文官,感慨道:“说到底还是做男子好,连找死能玩儿出花来,不像咱们女子,自出生起就得三从四德,做得好是多管闲事,做的不好又被骂不管事。”
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今日的话,过于多了。”
嬿婉撒娇道:“太后嫌臣妾吵,臣妾就不说啦,臣妾伺候太后吃饭!”
太后哼了一声:“这宫里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你一个皇贵妃伺候?坐下吧,陪哀家好好吃饭。”
嬿婉立刻便应了,并不推辞,反而专心专注于美食,且尽管只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