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在对错在喜恶

冠绝新汉朝 战袍染血 1638 字 2个月前

许志担着三老之职,哪怕只是乡官,也有实权。相比之下,陈边不过陈家老二,陈家虽大,可在彭城并非一家独大。

其他家族的人与三老相交,无论从威望还是风评考虑,都要揣摩他的想法,不说曲意逢迎,至少也得表达善意。

陈边倒好,不事先打听一下自己的喜好,当面诋毁韩子!

许志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实际上,许志是冤枉陈边了,有道是利令智昏,陈边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手的肥田,是十几户佣农,是白花花的银子,很多细节都顾不上了。

但既然开口了,许志当然不会愣着,也不理陈边,朝陈止问道:“听你的话,对韩子的学说颇为熟悉,贵静书院上承法家之说,杂糅先师圣人之言,你有心想做奉书奉典之人,熟读经典是必不可少的,更得触类旁通,能言善辩,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能答上来,才有资格参加竞争。”

“谢长者厚爱!”陈止露出恰到好处的喜意,恭敬行礼,礼数周到,不卑不亢,这也是他前世见过太多名人,参与了众多事件,早就习惯了。

但这番态度落在陈边、许志眼里,就有点荣辱不惊的味道了,在原本的历史上,现在正是两晋时期,虽然历史改变,汉朝再起,但趋势难改,一样是讲究风度、品状的时代,一个人有风度,做的荒唐事就是风流逸闻,反之,才叫有辱门第。

连陈边都忍不住对陈止略有改观,只是他志在夺田,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他可不认为陈止这不学无术之徒,有办法应对三老的询问。

“听说这小子平时沾都不沾学堂,肚里能有多少货?刚才两句,兴许已将脑袋掏空了,再问必然露馅。”

如今,以桑皮、滕皮、楮皮制造的纸张,基本替代了简牍、缣帛,但印刷术没什么发展,知识的传承限于抄写、言传身教,很难广泛传播,因而被大门大户垄断,高门、寒门、布衣之间差距明显,学识世袭。

知识都在书上,就算大族子弟要为学念书,也得有途径,学了什么、学得如何,族中常有传闻。

陈边要谋陈止家的田,适当了解是免不了的,知道陈止前往学堂、书阁的次数有限,那陈家书阁也有几本法家著作,可照陈止这个去法,除非记忆超群、过目不忘,否则最多知道点表面文章。

“投三老所好,有一定风险,事后得找个理由解释学识来历,可也得先度过眼前的难关才行。”陈止同样清楚这些。

实际上,前世作为谋士,陈止也没看过几本法家著作,兵荒马乱的时代,多看兵书、策本才是生存之道,不过,许志要出题,他心里先要有答案,才能问出口,所以吞了药丸的陈止是半点也不怵,这等于一边看参考书一边答题,开卷考试。

就听许志问道:“我看你对惩处一道有些认知,惩处之道,出于言,遵于法,不知你是怎么看言与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