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一时太过震惊,还受了罚,就错过了最佳逃跑的机会,然后我儿就被朱怀章打断了双腿扔在我的面前,让我闭嘴。
我闭嘴了,辞了姑娘,姑娘却说我人越老,性子越偏激,就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治疗我儿的伤腿。
为了儿子的伤,我逼着自己接受了小姐的赏。可是朱怀章却不放心,他以为我没看到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是谁,怕我日后认出来,只说想走,就得瞎着。
我能怎么办,儿子就剩一口气了,一双眼睛而已,看错了人,毁了儿子的一生,要眼睛还有什么用?
我用一锅毒蘑菇毒瞎了自己,带着儿子出府,艰难求生。
好在碰到了一个游方的女郎中,美的跟个天仙一样,她说我就医及时,儿子的腿虽然没保住,但命保住了。
老婆子的眼睛还以为全瞎了,却被她一剂药治疗后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并没有全瞎。
靠给人洗衣服养活我们母子。哪天儿子走了,我老婆子也就跟着走了,是我欠了儿子的。”
奶娘说的干巴巴,听得人心里涩涩的。所有人都看向魏娇娘,又看向上首的魏老夫人,好像在确认,朱儿和奶娘说的那个不明事理,糊涂透顶的人是你魏老夫人的女儿吗?
魏老夫人的身上已经被扎了好几根银针了,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己稳住,但稳不住呀!
若不是确认这两个是自己精心亲手挑选的下人,她都不能相信,这是她女儿能干出来的事!
太医院正张太医长吁短叹的,别说老夫人了,就是他听了这些糟心的事都有点儿受不住!
这糟心的玩意儿是怎么生出来祸害人的?可惜自己之前没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一口答应了魏老头的请求,趟了这趟浑水,不然,八抬大轿老子都不来!
魏英贤道:“奶娘和朱儿都说,那孩子身上有胎记,不知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