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洪江盛产黄金受得起,换做穷一点的水龙王,光是这笔谢仪就该穷得当裤子了。
夫妻打架狗不理,前夫前妻打架龙不理。
洪江龙王一旦想通,顿时面生光彩:“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忍心看这小和尚受这苦,不就是要解药吗?来……”
“敖兄!”陈光蕊吼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过不会将解药给这个妖妇。”
温娇面色一沉:“哦?”
洪江龙王神色如常,泰然道:“那是,我说过不能给你,就不能给你。”他说着,掏出一只小小的金瓶,朝逢吉抛去,“陈老弟,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可我这不是也没说不能给那只毛团么?”
陈光蕊不说话了。温娇才懒得理他,从逢吉手里接过那药瓶,拔出瓶塞,倒出几颗软玉似的丸药,一闻便觉一缕药香穿透鼻端:“吃几颗?”
“这是能化解百毒的化毒丹,本王重金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童子的姨妈的三侄子那儿买的,一颗便够。”洪江龙王道。
温娇当即掀开棉被,喂了一颗给玄奘。适才逢吉与洪江龙王斗法,出于不伤凡人的默契,四处乱飞的法器总是绕开了僧床。否则温娇此时恐怕给他解毒之余,还要张罗着给他接骨疗伤。
解毒丹下肚,只听玄奘腹中一阵水响,突然嘴一张,吐出一口阴寒黑气。逢吉一挥袖,就把那气打得散碎无踪。这口气离体后,玄奘的呼吸立时粗重许多,体温也渐渐恢复了温暖。
“噗!”温娇回头,却是陈光蕊目眦迸裂地瞪着他们母子,喷出来了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