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围成一圈,目光都集中在叶超身上。只见他双手紧紧地贴着镇塔地面,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随着他手掌的按压,一股神秘的力量从掌心涌出,如涟漪般向外扩散开来。
黄色的光芒渐渐弥漫开来,照亮了周围的空间。紧接着,镇塔地面上的泥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蠕动。这些原本沉寂的泥土,此刻却如同灵动的水流,朝着众人的脚下汇聚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泥土不断堆积,形成了一根巨大的柱子。这根柱子高耸入云,迅速生长,转眼间便与那座高大的京观平齐。站在泥柱之上,几人仰望着京观的顶部。
“好一手搓土成柱,叶施主对大地道则的掌控了得啊!”苦觉不禁赞叹。
要知道这里毕竟不是现世大地,而是在镇塔内部,泥土的存量是有限的,还需要和镇塔内的阵法抢夺对泥土的控制权,叶超凭借着对大地法则的掌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利用有限的泥土,垒砌一座可以承担他们四人重量的泥柱,在行家眼中立刻就看出了叶超对大地道则的熟悉。
“你们看!”兵祖出言指向京观的顶部。
京观的顶部并非平坦如镜,而是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凹陷形态。远远望去,仿佛一只由无数白骨堆积而成的巨大白色大碗倒扣在那里。这只大碗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个诡异的大碗之中,有一个身材高大威猛、气势磅礴的僧人端坐其中。他未穿袈裟,面容庄严肃穆,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从他身体周围弥漫出来的红色雾气。这些雾气如同鲜血一般鲜艳夺目,它们源源不断地从僧人体内涌出,然后顺着大碗的内壁缓缓流淌而下,最后蔓延至整个京观之上。
随着红色雾气的流动,京观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苍白的骨骼逐渐被染成了猩红之色,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整座京观仿佛活了过来,透露出一股无法形容的邪恶力量。而那位僧人则始终闭着双眼,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与世隔绝。
更为奇特的是,在这个高大僧人周围那淡红的雾气之中,可以隐约看到他的身体表面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然而,在这层金色光芒的下面,却仿佛有一股红色的液体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就如同一块被金箔包裹起来的充满生机活力的红色宝石一般。
僧人的身体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一般,每一条线条都清晰可见,仿佛是用斧头砍削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刚毅和坚韧之感。他的肌肉线条硬朗有力,如同钢铁般坚硬,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气息。从远处看去,他的身形宛如一座挺拔的山峰,给人以沉稳、坚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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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璀璨夺目的金色表皮之下,流淌着鲜艳欲滴的红色,宛如跳动的火焰,散发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这红色并非仅仅是一种颜色,它更像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泉,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和能量。只是远远看去,就能感受到那种蓬勃向上、生生不息的力量。
这坚毅和凝固,生命和澎湃完美的在这个僧人身上体现出来,既矛盾又完美。
“金刚法身,阿罗汉道果!”苦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镇塔之内看到如此的景象。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法还真是推陈出新,居然用京观凝聚法身,道果!”兵祖虽然言辞并不犀利,但是在场之人都听出了其中戏谑的口吻。
苦觉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一向降妖除恶的金刚法身居然诞生在这极恶的京观之内,这如何辩解也无法说得清楚。
“阿弥陀佛,苦身!你练的何种邪法,居然玷污我悬空寺的清白!”苦觉老和尚看到京观内的僧人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和尚就是和他一个辈分,被方丈师弟带师收徒,被称为苦身的悬空寺百年来未见之天才之人。
苦觉大师的质问出口,声音居然在空中形成了音波,肉眼可见。老和尚动怒居然施展了悬空寺的绝学“狮子吼”。
“狮子吼”的恐怖音波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狠狠地撞击在那座高耸入云、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京观之上!刹那间,外层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粉碎,纷纷扬扬地从京观上滚落下来,仿佛下了一场白骨雨。
而原本紧闭着双眼,宛如沉睡中的巨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僧人。随着“狮子吼”的余威渐渐消散,这位僧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