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微微一笑道:“两位老哥,请了。”
这两个泼皮见陈正南坐在雪白的高头大马之上,肩膀上架着鹞鹰,身上穿着河对岸军营里常见的军官常服,又想到上一次二十几人都穿着绿色的长服簇拥着他走在街上,虽然不明就里,但猜到他来头可能不小,现在听他在马上吆喝,连忙挤过来低头哈腰赔笑着说:“大兄弟,你这是要过河吗?”
陈正南下了马,点头道:“二位大哥,这摆船的父子俩从早到晚,一年忙到头也是不容易,你两位给老弟一个面子,这月钱就不要长他的了,可行?”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扔给江六子:“两位哥哥拿去买些茶吃,我要到对面大营里有些公干,不要耽误了我过河才好。”
江六子伸手接住白花花的银子,喜滋滋地上前拍了拍陈正南的白马道:“兄弟,既然你开了金口,自然听你的。”
他说着便冲那船夫喊道:“你这个老货,算你命好,有我的大兄弟照顾你,这也是你的造化。快些使船吧,送我这大兄弟过河,耽误了他的官事,可有你的好看!”
那船夫父子得了这话,也不搭理他,慌忙冲骑在马上的陈正南鞠躬致谢,那些过河的也都一哄上了船,有聪明的人赶忙帮着把陈正南的马牵上船。
过河的人们见陈正南解了他们的难题,上船后都对陈正南大声地称赞,陈正南从钱袋里摸出二十来枚铜钱,递给那船夫道:“船家,这船上众人渡河的费用都在我身上。”
船夫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大人,你已经解了我的大难,这天大的恩情,我还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咧,哪里还敢收你的钱?今天这一船的人船资自然是都免了,大人你的钱我是一文钱也不能要。”
陈正南哈哈一笑,说道:“那两个泼皮,我只是懒得搭理他们,你这辛苦大家都是看得见的,每日里河南河北的来往也是冒着风险,本来挣这一点钱养家糊口就已经不易,还受他们这些人泼皮盘剥,真是可恶,早晚我会收拾了他们。”
他说着走到船边,把那一把铜钱放在船边绑着的竹筒里面,那船家慌忙要取了出来交还与他,陈正南伸手挡住了那竹筒说:“大爷不必客气,不给你这渡河的钱,我过了河走路心里也不踏实,这钱你是非收不可。”
船家听陈正南如此一说,只得千恩万谢,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忙着和他儿子划船到了对岸。
船上众渡河的人见陈正南解了难题,如今又给他们出过河的资费,自然都很高兴,纷纷向陈正南致谢。
陈正南过了河之后,直接到了图海府上。